再戰十餘回合,只見西陵紫龍虛晃一招,右手佯攻,左手戟從底下抽了出來,往前一打,烏都霸大叫一聲,仰面跌下馬來。
烏都霸低頭一瞧,胸前的護甲已被打得粉碎,心下不禁駭然!原來這“臭小子”不但詭計多端,武功也不含糊。
西陵紫龍勒馬,居高臨下睨著烏都霸,面盔下的秀美薄唇彎起,輕笑道:“服不服我這個臭小子啊?”
烏都霸正待大罵,突然後頭一聲大喝,原來是呼呼的舉著板斧從後面砍來。
西陵紫龍回身,反手一檔,架住了偷襲的板斧,地上的烏都霸見機不可失,跳起身來,一把抓住了青驕馬的轡頭,用力一拽,叫道:
“下馬吧!”
被這麼大力一扯,西陵紫龍不由自主的跌下馬來,烏都霸眼尖手快固手一伸,抓住了他的腰帶,一把拉了過來。
“哎呀,好大的蠻力,我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落入敵手,兇險異常,西陵紫龍仍輕鬆的說著笑話。
“等一下將你抽筋剝骨,瞧你還笑不笑得出來!”烏都霸惡狠狠的說道,然後將他身子提了起來,但覺手上輕盈,心下詫異,忍不住說道:
“你這小子吃羽毛長大的麼?輕得像只小鳥似的!”
只聽見西陵紫龍笑道:“不是羽毛,本將軍是吃花椰菜長大的……”話未了,左手疾出,抓中烏都霸的手腕穴道。
這一抓是極精妙的擒拿,就連武林高手也未必躲得掉。烏都霸手上吃痛,立即放了開來,西陵紫龍趁勢一滾閃開,未料烏都霸不甘的一掙一拉,竟將他頭上的銀鳶盔給扯落了。
“臭……”烏都霸手上疼得厲害,張口欲罵,猛然看見那銀鳶下的面容,不禁愣在當場,“小子”兩字再也罵不出口了。
“怎麼,不打了?”輕盈的笑聲響起,此時站在這乃蠻大漢眼前的,是一名身穿戰袍的女子,烏黑長髮披肩而下,遮蓋住了戰袍下略微隆起的胸部。
但見她秀眉薄唇,容貌端正,雖非清麗絕色的美女,但那雙湛然瑩亮的眼眸,以及眉宇間的不羈英氣,使她渾身散發著不同於尋常女子的英武氣息。而近看之下,那一身的青衣滾銀邊戰袍,更無可置疑的說明了她的身份。
全西陵國只有兩名武將的戰袍上鑲著銀邊,一為紫袍,一為青衣,這兩人名為父女,且同是令敵國聞之喪膽的人物。
“你、你、你……”烏都霸張大了嘴,手指著女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怎樣?”女子彎身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頭盔,輕笑道。
烏都霸大舌了半天,好不容易擠出話來:“你就是紫龍?”
接著自覺此言簡直就是廢話,這女子和他打了半天,不是紫龍是誰?便改口說:“你叫紫龍?西陵紫龍就是你?”
女子聞言,秀眉高挑,道:“女人不能叫紫龍麼?”
烏都霸嘟嚷道:“女人根本就不能上戰場。”唉,他不但戰敗,還是被一個女人打敗,真是悲慘到底了。
她聽了一笑,說:“你不知西陵女子的厲害。”手一招,只見大石後、樹林裡,湧出了許許多多身穿西陵服色計程車兵,將兩人團團圍住。
“奸許的臭小子,原來你早知我們埋伏在此!”烏都霸忍不住罵道,雖然明知對方早就不是“臭小子”,卻一時改不了口。
“那根本就稱不上是埋伏,稍微有點眼力的小兵都看得到。”她雙手環胸,神態輕鬆的說道。
“你——”烏都霸氣得七竅生煙,卻是受制於人,毫無辦法。
“看在你是第一個扯落我頭盔的人,告訴你個秘密。”她故意壓低了聲音,俯在烏都霸耳邊說道:“本將軍的名字呵,那個龍字其實不是龍鳳的龍,而是玲瓏的瓏,玲瓏美玉燦生光,知道嗎?”
“光你個狗頭!趕快把老子給放了,再來大戰三百回合!臭娘們!”烏都霸不甘心的哇哇大叫。
聽見“臭娘們”三字,紫瓏,亦即風靜海一手調教出來的西陵紫龍,水眸一閃,朱唇微彎,綻出足以令男女皆心動的微笑,說道:
“衝著你這句臭娘們,本將軍決定在押你回朝之前,先賞賜你一頓排頭。”
她轉頭下令:“校尉,把這兩個蠻子拖下去重打一百下殺威棍。”
“死娘們!你敢……”
“再加一百下。”
烏都霸聽了大叫:“我是乃蠻的勇士,你不能如此對待我……”話未說完,已被西陵士兵翻捆在地,一下一下的打起來了。
“勇士就要禁得起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