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宋澤城怒問。
孟藍強忍悲痛,說:“我和你離婚,跟他無關。”
“是嗎?”宋澤城哀傷地說,“到這個時候你還維護他?他在電話裡和我說得清清楚楚,他說他一直愛著你,等著你,他還說了以前你們的很多事。你知道我聽到那些有多心痛嗎?我實在想不出你非要離婚不是因為他。孟藍,只要你承認你是因為他而和我離婚,我就放你走,永遠放你走,這輩子再無瓜葛。”
永遠放你走,這輩子再無瓜葛。
孟藍的心撕碎地痛。再無瓜葛,再無瓜葛……
宋澤城,那就永別吧!
她閉了閉雙眼,艱難地說:“是。”
“好,好。”
宋澤城慢慢地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後開門走了,房門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
他走了,她躺在床上,任眼淚流淌。
天花板上的歐式吊燈是紫色的光,溫和而典雅,他知道她喜歡而專門換過的。
往事潮水般撲來。
他們在酒吧相遇,她是為生計奔波勞碌的窮大學生,他是買醉找樂子的成功人士。
我叫小蓮兒。
你很喜歡唱歌的時候戴著面具?
一切的情緣從酒吧的那場邂逅開始。
愛得刻骨銘心,愛得轟轟烈烈,愛得艱難曲折。他的許諾,他的溫柔,他的一言一行,他的笑,他的憂,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她允許自己再一次回味與他一起的美好時光,最後一次,以後,她要牢牢地封存這份感情,要學會忘記他,忘記他們之間的所有的事。
澤城,也請你忘了我吧!
一夜無眠,淚溼孤枕。
頭有些發沉,眼皮腫了許多。孟藍稍微整理下儀容後下樓。保鏢已經不在了,桌上放著她的手機,手機下還壓著一張紙。她顫抖地拿起紙,紙上的字是他寫的,寫著:約個時間把離婚辦了。不知不覺,淚水又流了下來。她捂住嘴,不讓自己的哭聲驚動家裡的傭人。然後,拿起手機,上樓,拎起行李箱就走。
一個星期後,兩人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
從民政局出來,天空飄雪,地上結了冰,很滑。宋澤城走在前面,絲毫不顧身後的孟藍行走艱難。
從此,他們便是陌路人,再無瓜葛。
開車門,準備上車時,身後飄來那個動聽的聲音:“我還有些東西沒拿。”
宋澤城沒有轉身,冷冷地說:“自己去拿吧!”說完坐上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孟藍望了眼遠去的車子,忍著心痛,打了輛車,回到宋宅。
傭人們看似很忙碌,一個個拿了什麼東西往外扔。她走近一看,都是她的東西,衣服、化妝品,還有她用過的所有的東西,牙刷、牙杯、梳子、書本……甚至婚紗照!
傭人們看到她後都停了下來。不等她問,一個年長的傭人對她說:“少奶奶,這是少爺吩咐的,凡是少奶奶用過的都要扔掉。”
他真的很狠!孟藍冷笑了下。
她回來是來拿一套照片,那是他們在古街上身穿古裝拍的照片。她收的很好,但願沒有被傭人扔掉。
照片果然還在。她把照片裝進包包,剛想轉身離開時好像又想起什麼,取出一張他們的小合照放在空落落的梳妝檯上。照片上的他們笑得很開心。他在快門按下的剎那抓住了她的小手,也正是那一刻,她怦然心動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還要給他留下那張照片,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它。她只知道當她把照片留在梳妝檯上轉身離去的那刻,她再也沒有遺憾。
宋澤城,再見!
離婚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孟藍照常上班下班,忙案子,週末去柳惠心那看妹妹。
“你老公呢?怎麼不一起來?”柳惠心問。
“我們……”孟藍不知道怎麼開口。
柳惠心何等聰明,一眼看出端倪,安慰說:“算了,你們本就不合適。媽媽認識很多青年才俊,都比宋澤城強。”
孟藍毫無精神地說:“我不想再嫁了。”
柳惠心說:“那怎麼行?藍兒你還不到三十歲,又漂亮,不愁找不到好的。”
不到三十歲。是啊,五年了,她把她最好的幾年年華都給了他了!
“太太,有客人到。”傭人跑來報道說。
“說曹操曹操到。”柳惠心說。
誰?孟藍納悶著,緩緩轉過頭去看。是他?秦少庭身著一件灰色大衣,頭髮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