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頓時背過身去,“我還是那句話,休了她!否則就不要過來見我。”
鄧瑾只覺一陣氣血翻湧,幾欲吐血。
這女人哪,怎麼甭管讀了多少書,做了多少年的貴婦,一旦逼到要害上來了,都是一個德性?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有點出息沒有?他忽地莫名同情起大兒子來,成天對著這樣的女人,也難怪他會想要娶個不一樣的。
就算是鄉野小婦,那索性也鬧得痛快。省得跟這些大家閨秀似的,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瞧得人生厭得很!
可在方氏那兒他好歹還能擺擺臉子,但在母親這裡,他卻是不得不忍氣吞聲的。躬身先施了一禮,方緩緩勸道,“母親,如今事已至此,再動怒也於事無補。您這麼成天關著恆兒也不是個辦法,難道這一世都不許他出來了麼?”
薛老太君怒道,“難道你要我把他放出去,歡天喜地的讓他帶著那賤丫頭過來跟我行禮嗎?”
這真有些不象話了。鄧瑾心中明白,母親無非是鄙夷錢靈犀的出身,但這樣辱罵一個好人家的女孩,實在是太失體面了。
“母親,錢姑娘雖然出身略低,卻也姓錢,何況又得到皇上的……”
“我不管她得到了誰的許可,總之我是不認她的!”薛老太君越發生氣了。橫豎家中沒有外人,她當著兒子的面就破口大罵,“那樣一個出身卑賤的丫頭,怎麼配得上我們國公府的公子?憑她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就是做妾我還嫌她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