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好吧,鄧恆洗耳恭聽。
可他聽到的事情,卻與他的“幸福”無關,而是錢綵鳳的事情。
錢靈犀不瞞他,老實說出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二姐是對他有幾分意思的,可那傻小子偏偏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今兒去看二姐,還特意給她送了一包奶豆腐。你不說他們想在一起也可以,那現在該怎麼辦?”
鄧恆有些失望,卻也有些竊喜。竊喜的當然是錢靈犀在遇到難事時,會跟自己商量,而且他也確信,這件事她肯定只跟自己商量了。
所以鄧恆頓時打起精神,替錢靈犀出謀劃策,“想要解決此事的第一步,就是捅破這層窗戶紙。既然二姐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心意,那就讓姓唐的也明白過來才好。然後,這事接下去有兩種可能。”
鄧恆分析得頭頭是道,絕不藏私,“一是兩情相悅,二人決意排除萬難,也要在一起。第二就是雖然意識到兩情相悅,但礙於禮數,卻裹足不前,只好慧劍斬情絲。”
錢靈犀聽得嘴裡有些發苦,不過鄧恆說得是事實,“你是說,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
鄧恆並不隱晦的點了點頭,“畢竟此事的難度太大,如果二人真的成了,那唐竟燁於仕途一路可算絕了任何希望。可能他在衙門裡的那個差事,也做不下去了。”
這點錢靈犀懂,當官之人最怕在這些地方為人詬病。唐竟燁有秀才功名,他要真跟嫂嫂成了親,就算是找到什麼合情合理的理由,但一條叔嬸**的硬傷就會絕了他這輩子的仕途。
“不過在我看來,這層窗戶紙還是早些捅破的好。”鄧恆給出自己的建議,“兩人這樣耗著,不是浪費時間麼?起碼總得知道自己心意了,然後有所決斷。若是不成,也讓二姐好早些絕了念頭,再去另尋歸宿。”
錢靈犀想了想,覺得鄧恆說得有理,“可要怎麼捅破這層窗戶紙呢?要是直眉瞪眼的告訴他,二姐喜歡他,問他喜不喜歡我二姐的話,二姐會殺了我的!”
“那當然不能這麼說,女子還是要矜持些的。”想起壞主意來,鄧恆是一拿一個準,“橫豎你乾爹明年也是要上京面聖的,不如咱們就提前給他透個風兒,說是要帶你二姐離開,並問問能否給她尋個婆家,以此來試探下他的心意。他若是對你二姐有心,定然就能明白過來。若是他有所動作,那就有戲。他若是什麼都不說,只悶在心裡,那這樣的男人未免也太過懦弱。說實話,我覺得就不必勉強了。”
錢靈犀聽得深為有理,“那此事誰去合適?”
鄧恆一笑,“這樣的事情越是做得光冕堂皇,反而越不惹人疑心。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請他來家,把話直接挑明,反而顯得心地無私。”
錢靈犀眼睛一亮,“那不如我陪大哥說去。他人最老實,又是長兄,說這樣話再合適不過。咱們又是平輩,他便是不允也沒什麼是非可說的。”
鄧恆也是這個意思,解決了錢綵鳳的事情,那是不是也該解決他的個人問題了?
眼看剛給錢靈犀出了把子力,立了些小小功勞,鄧恆涎著臉開口了,“別人家的解決了,夫人,那為夫能問問,這幾日,你究竟生的是什麼氣?”
解決了心腹大患,錢靈犀也有心情跟他算賬,聽得這話,頓時勾起心頭恨意,“你真想知道?”
鄧恆認錯態度很老實,“若是為夫做錯了什麼,但憑責罰。”
那好。錢靈犀轉身就去開箱子了,倒騰了半天,翻出一隻小匣子。將那匣子遞到鄧恆面前,“你自己看。”
鄧恆莫名其妙,開啟匣子,就見裡面裝著一盒小泥人。捏的是一個挺面熟的小姑娘和一個小小子肩並肩的在地上學寫字,旁邊還有隻小狗,長得挺象加菲的兒子。
當看清那地下寫著的“房”字,鄧恆頓時妒火中燒了,“這是什麼意思?”
錢靈犀白他一眼,“你細想去。”
“你把話說清楚!”鄧恆一把抓住她的肩頭,他再大度,可在這種事上絕對不肯揉一粒沙子!錢靈犀到底想幹嘛?跟房亮重修舊好?那是絕不可能的。
鄧恆急了,“就算他死了老婆,可你已經是我媳婦了,怎麼能跟他再扯到一塊兒去?再說了,當年的事我已經道過歉了,你不也說比不上盧家**的深情,不再追究了麼?那你拿這個出來幹嘛?”
錢靈犀頗為痛快的看著他這吹鬍子瞪眼睛的吃醋樣兒,心頭一陣暗爽,“你急什麼急?才拿對泥人出來,我又沒去爬牆,更沒爬到樹上下不來,還得讓你去接的不是?”
呃……鄧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