⑤《群雁圖》:古王國時期,第四王朝美杜姆墓穴壁畫,寫實手法尤為突出。
作者題外話:<;。)#)))≦本章涉及作品,請參考麻衣部落格圖片7、圖片8、圖片9、圖片10!
第二章 今歷(1)
初遇偶逢之於殘戀(1)
回憶起於2006年——
木子旭放下畫筆,用清水清洗沾滿顏料的調色盤,她的調色盤上只有三原色和白色,畫板上除了維納斯與薔薇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畫面。
她把一月七日的個人畫展調到四月二十七日,這時正是薔薇花開的日子。窗外籬笆牆上是一簇簇盛開的白色薔薇,名字很特殊,叫冰山,這是媽特意讓人從唯的家移來的。
唯是袁阿姨的兒子,袁阿姨原來是木子旭媽的同事,原本兩家離得很近,也算是老鄰居。只是當時唯家處在別墅裡,她家處在六層建築的最底層,她透過窗戶恰好能看到唯家院子裡的薔薇叢。
祖唯家在八年前因為祖爸爸調職的緣故搬到另一個城市,之後便把別墅賣給了一位六七十歲的單身富太太,聽說這位太太是外省來的,有人說她是為作家,又有人說她是位畫家,眾說紛紜,但是最終也沒個定論。再加上她不怎麼與人來往,所以這麼多年來在周圍鄰居看來她相當神秘。這位太太很有閒情雅緻,她一直精心打理著院子裡的一切,後來她又在院子裡種植了更多的薔薇,有仙境、橘紅女王、梅郎珍珠、巴西諾、西方大地…
聽說有些還是從國外讓朋友捎回來的,她很細緻,在每一簇新品旁邊還特意插上一個立牌,上面著著品種的名字,這也是木子旭知道那麼多月季品種的原因。每年的初夏整個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都開始葳蕤招展,爭相鬥豔,特別是那些長勢健壯的薔薇,長而柔軟的枝條蔓延到木子旭的家這邊,花色很好、白色、粉紅色、玫紅色…
而每每這個時節也是木子旭作畫的理想時節,她總會坐在窗前,拿起畫筆從各個角度畫不同姿態的薔薇,她比較喜歡白色的薔薇,總感覺純白色的花瓣和黃色的花芯有種超然於世俗之外的安祥,後來又聽說它有一個很美很清爽的名字,於是更加偏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有時候她也索性把擺在窗臺旁的那尊維納斯也給融入進去畫面中,結果連自己也搞不明白她的作品到底是歸屬現實主義還是浪漫主義,總之每幅作品都是隨性的,沒有刻意去雕飾過。
當然,木子旭透過窗戶也時常能看到那位太太,她有時候很安詳地坐在躺椅上看書,有時候拿著剪刀修剪殘敗的花枝葉片。她看起來很安逸,特別是有時候她地哼著歌,嘴角嘴角露出一抹低迷的淺笑,很甜,很美。這也許就是一個奔波了一生祈求在薔薇叢中安享晚年的單身婦女所謂的幸福吧,木子旭這樣想,她有時候甚至會羨慕這位富太太,也會想象著自己未來的人生以及當變成了一位老太婆時的自己。
可是就在三年前木子旭家也搬進了別墅,她離開了老太太以及那滿園的薔薇。
展覽館裡是木子旭近五年來的作品,縱覽整個大廳,從十五歲到二十歲她拿起畫筆開始,畫她視野中所能看到的所有東西,但當時她開啟窗子目光所及的也只有薔薇了。
木子旭走到她十九歲那年的一幅作品前,眼睛盯著畫面中凋謝的薔薇畫瓣。這是在美院後院的鐵圍牆前畫的,牆上枝藤蜿蜒,生機勃勃,但花朵卻生得纖弱。花瓣很小,小手指甲蓋那般大。花期也很短,木子旭一連觀察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感覺沒得畫,但教授又急著催稿,於是便遷就著隨筆即興。 就是這幅畫居然在班裡得了甲等。
木子旭想到這不免噗嗤笑起來。
“這幅畫有那麼好笑嗎?”一個穿著整齊的青年人扭頭看了她一眼。
木子旭很客氣的向她點頭致敬,並以微笑來代替她的回答:“這幅畫有相當大的悽美成分,你應該流淚才是呀!”
這儼然是句玩笑話,木子旭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你是不是也發現了這幅畫與其他畫不同的地方,譬如花朵?”男士繼續說,他的白色襯衣在溫暖的紫色燈光照射下,略泛著紫色的柔光。
“哦,那你還能看出什麼?”木子旭仍舊面帶微笑。
男士喏了喏嘴,很認真的說:“全場的畫似乎只來自三個寫生地點,而這幅畫又似乎是被孤立出來的唯一一處,我剛才看過了,全場再沒有一幅畫是來自這幅畫的採景地點了,你感覺呢?”他不等木子旭接腔,接著說:“作者每一筆畫得都恰到好處,但仍舊能看出她在敷衍。凋零的花瓣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