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
徐璐總算睜開眼,“爺要怎的,大宴賓客,叫上梨園班子歌舞助興?慶賀爺二十六的生辰?”
男人的臉色陡然黑了一半,“二十七了。”
“嘎?”
凌峰鼻息精重,恨恨地道:“你這小沒良心的,平時總愛誇自個兒賢慧,連自己枕邊人的生辰歲數都弄不明白,還賢惠?”
徐璐一臉驚訝,“唉呀,爺都二十七了,真看不出來嘛。”她伸出手來摸了摸他英俊的臉,又懊惱地道:“我朝男子二十八蓄鬍,爺明年就要蓄鬍了,那多難看呀。我可警告你哦,不許留那種三尺長苒,不然我可不理你了。至多,就上唇留點兒吧。”
這個慣會東拉西扯的東西!凌峰那還有半邊沒有黑的臉也一併黑了下來。
……
九月十七這日,秋老虎依然呈能,不過屋子裡的已不怎麼炎熱,就算沒有風輪的動作,也依然清涼。
徐璐讓人在花園東邊的一處小亭子裡擺上碗筷及幾樣精緻小菜,並讓人去把凌峰請到這裡來。
“今兒是爺的生辰,我可是一直記在心裡的。雖說今年情況特殊,倉促間只能委屈爺了。不過等明年得了空,就給你辦個隆重的。今年嘛,爺就將就著過吧。”徐璐用左手從盤子裡拿著個圓潤瑩白的桂園,自己咬了口後,又覺得這樣不夠賢惠,趕緊又從盤子裡拿了顆剝好的桂園遞到他唇邊。
凌峰張口含住,用力一咬,徐璐立馬痛撥出聲,原來凌峰咬下去的同時,也把她的手脂頭給咬了。別小看牙齒的力道,這一咬,再一次把徐璐珍珠般的淚水給逼了出來。
她一邊跺腳,一邊甩著手,似圖把這種痛楚甩掉,食指連心,她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而罪魁首卻無辜又不解地看著活像猴子般跳來跳去的妻子,在徐璐淚眼汪汪的怒瞪下,說了句:“你這身子骨未免太嬌氣了,這麼點力道就把你痛成這樣。”
徐璐大怒,衝到他面前,作勢要咬他。凌峰趕緊躲開。
“食指連心不懂嗎?”這傢伙的牙齒剛好就咬在她的指甲殼上,痛得她一度以為指頭斷掉了。
“咬個桂園也要下那麼大的力氣,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淚眼汪汪的控訴著。
凌峰大喊冤枉,只說純屬誤咬,他真不是故意的,末了,又來一句:“說句老實話,你這身子骨未免也太嬌氣了。想當年,我被敵人差點砍斷腿也沒像哭成你這樣。”
凌峰說得倒是大實話,不過是被小咬了一口而已,瞧她就哭得像是手指頭斷了似的。
徐璐白他一眼,恨聲道:“誰像你這麼皮粗肉糙的,人家嬌嫩得像朵花兒似的,也不知憐惜則個。”
凌峰忽然問道:“真的很疼?”
徐璐再一次翻了白眼,“你也讓我咬一口似似。”
凌峰執起她的手指頭,左看右看,喃喃道,“連個印子都沒有嘛。”
徐璐生氣地收回手,作勢就要走,凌峰趕緊攔著她的腰身,“好了,彆氣了吧。不是說要替我慶生嗎?”目光看向石桌上的菜式,有軟燒何魚,青蒸龍蝦,五香鴨信,烤得金黃色澤的鵝掌,紅浸浸的甜皮鴨,一盤子鮮豔碧綠的炒青菜,一碟子蛋皮花生,一盅魚頭嫩豆腐,除了青菜和豆腐外,全是他愛吃的菜,不由笑了起來,“今兒倒是賢慧了一把。”
徐璐白他一眼,“爺的意思是,我以前不賢惠?”
“以前也滿賢慧的,但沒今晚這麼賢慧。”
徐璐撲嗤一笑,“爺對於賢慧的要求也太低了,這麼幾樣菜就把爺給滿足了,出息。”
“你就有出息了?這麼點小傷小痛,就哭得驚天動地。”
“人家就是怕痛嘛。我就不信,在痛狠了,不會流淚。”說著就要去掙他。
凌峰趕緊躲開,習慣了與她拌嘴,這嗜好,今生估計是不會改掉了。
原以為今天自己賢慧了一把,凌峰會對自己更加好的,但是,徐璐失算了,大大的失算。
這男人一高興,就多喝了些酒,酒喝多了,別人就有酒後亂性的動作,他倒是好,居然哄她也喝了不少的酒,她年歲也還不大,平時候一向很少沾酒的,今日被他誆來喝了整整三大杯,雖然量並不多,可對於平時候滴酒不沾的徐璐來說,跑夠她醉得一榻糊塗了。
醉了的徐璐並不知道接下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清醒過來後,自己衣衫齊整地躺在床上,就知道她並未被人趁人之危。對凌峰倒也刮目相看。
但豆綠隨後的話卻讓她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