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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兇犯對朱家很熟悉,甚至是朱老太爺以及朱逸都認識的人,所以行兇時才沒有太多的反抗,連呼救聲也沒有。

其次就是那截金枝玉葉。

根據傅晚燈的推測,截下的金枝玉葉可以說明,其原來的樹身應該是很大的一株,但是這麼一株樹,怎麼之前從沒有人看見或者聽聞過?而且那截枝葉還沒幹枯,顯然這株東西就在附近。

那麼朱家這兩人的死,和這株金枝玉葉有沒有關係?這株金枝玉葉會不會就是老神棍提起過的,果實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三珠樹?

秦燦將所發現的疑問在腦中整理了一遍,又多且亂,搞得他頭疼,那邊顏璟總算消了氣,又磨著說了不少好話,才被赦免將腦袋上那三個可笑的馬尾給解開來。

生死宴 12

晚上的時候,朱廣源讓下人來把他們三個知縣都找了去。

地窖裡擱著兩具屍體,一旁放著大甕,但沒有看見那兩截金枝玉葉的斷枝,濃烈的血腥氣伴著屍體緩慢敗壞散出的臭味,在這密閉的環境裡沈澱,和著冰冷的水氣,結在人的面板上,溼漉漉的,很不舒服。

朱廣源整個人都不可謂不慘,神色憔悴,眼圈發黑,眼下有著很重的眼袋,整個人彷佛被抽去了魂一樣,站著的時候連背也微微有些佝僂著。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另一個是自己的兒子,突如其來的打擊是致命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將一個人擊垮,昨日縈繞在朱廣源身上那種位高權重之人特有的居高臨下的氣勢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由心自外的悲傷。

朱廣源還沒開口,許幹生已經先一步上去討好他,「大人請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知府衙門還有那麼多事要等著大人處理,大人要是傷心過度傷了身子,百姓們也會寢食難安的……」

秦燦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不是因為地窖裡放了很多冰給凍的,而是給許幹生這一番溜鬚拍馬的功夫給肉麻的。

要是冀州知府真有作為,冀州怎麼還年年上書朝廷、請求朝廷撥糧撥銀救濟災民?顏璟他們能在雲龍山這麼橫行霸道,害隆臺縣的知縣走了一任又一任?

一旁的傅晚燈扯了扯秦燦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這許幹生本就是朱廣源的門生,靠著朱廣源的資助才得以進京趕考,又靠著陳培元的關係才得以在明溪縣混了個知縣,所以對朱廣源那個言聽計從啊……朱廣源還準備從中做媒撮合許幹生和陳培源的孫女陳嫣的婚事……」

秦燦心想,難怪從頭到尾就看到這個許幹生趨炎附勢地拍著朱廣源的馬屁,原來人家這是在謀官路。

那邊許幹生拍完馬屁,轉過來對著秦燦和傅晚燈道:

「如今在朱府一連發生兩樁命案,若不及早破案,不僅是朱大人陳大人不能心安,整個朱府的人都睡不踏實,誰也不知道兇犯會不會還有下一步動作,還望兩位大人加緊破案,若不早日讓案件水落石出,我想這裡這麼多賓客看在眼裡,對你我的作為多少懷疑,並且影響在百姓心裡的聲望。」

秦燦撇了下嘴,在心裡嘀咕,還聲望呢,就見你從頭到尾沒出過什麼力!

由於早上剛發現朱逸屍體的時候,朱夫人和朱廣源的情緒過於激動,將他們都趕出了門外而沒有驗成屍體,其實這是一大忌,現在屍體經過搬動,也不知掉落了多少線索。

幾人掀開蓋著朱逸屍體的白布,呈現在眼前的依然是那副令人驚駭的慘狀,四肢關節俱被打碎扭曲,腹部破了一個大洞,內臟腸子什麼的露在外面,由於下顎被人掰下用那株金枝玉葉插進喉中,朱逸的嘴大張著無法合攏,於是臉上永遠停留著最驚恐的那一瞬間的表情。

驗屍有傅晚燈在,秦燦幫不上忙,四下看去,地窖之內確實沒有那段樹枝,不由奇怪。

「朱大人,卑職有一疑問,請問……那截樹枝去了哪裡?作為兇器……」

秦燦話還沒說完,朱廣源怒著一拍桌子打斷他,「本官讓人燒了!那種來路不明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受了妖魔鬼怪的詛咒,本官讓下人燒了個一乾二淨,免得再橫生事端!」

「但是……」

秦燦覺得朱廣源作為知府,此舉太過草率,作為兇器,又是如此罕見的東西,就算命案是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怎麼可以加諸個人感情,說燒就燒?

「沒有但是!」朱廣源手指著秦燦,先前還一副頹喪的模樣,此刻像是換了個人,彷佛秦燦那幾句話戳中了他某些痛不可言的地方,「你難道是想自己留下那種來路不明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是你心裡根本是想本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