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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長地吁了一口氣。

晨光從窗外透進來,照亮了躺在床上的人英俊的臉。臉色依然蒼白,呼吸卻平穩下來;嘴唇依然乾澀,乾裂的血口至少不再滲血;身體熱呼呼的,不是高燒的那種,是像陽光般那樣暖心。

輕輕地把頭靠在上下起伏的小腹上,柔軟又富有彈性,暖暖的體溫從貼著小腹的臉頰傳來,這感覺真好,他活著,有呼吸,結實的身體上有淡淡的汗味。

卓卿輕輕地在他的小腹上摩挲,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後,沉沉睡去。

慕容蕭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小腹上有什麼東西,艱難地抬起頭,就看見卓卿一臉幸福地抱著自己的腰大睡特睡,不時還發出夢囈,叫著「師兄、師兄的。」

慕容蕭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顯得有些不悅,低低的抱怨了一聲,「睡覺都不忘記叫師兄。」

卓卿彷彿聽見慕容蕭的低喃一般,像小貓似的用臉在慕容蕭的小腹上摩擦了兩下,他擰著眉又說「慕容蕭,大笨蛋。」

緊緊抱著慕容蕭腰部的手加重了手上的力量,面板被抓得發痛,慕容蕭伸出手,溫柔地撫過他有凌亂的發,輕輕嘆息一聲:

「哎……小卓,我該拿你怎麼辦?」

卓卿穿過走廊向天賜住的方向走去,遠遠地就看見一個頎長堅毅的身影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目光相交的一剎那,卓卿紅透了一張俊秀的臉,他轉身就走。

向外跑了幾步,再偷偷地回頭看看,並沒有見到後面有人追來,懸著的心在落地的時候,失望免不了在胸口漫溢。

低著頭向前走著,滿心的失望令腳步沉了許多,忽然撞上一堵肉牆,卓卿不得不停下來。

揉揉被撞痛的額頭,卓卿抬起頭來,一雙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小臉頓時燙得幾乎冒煙。

「你怎麼跳出來的?」卓卿先發制人,掩蓋心中小小的緊張。

「上面。」慕容蕭看了一眼頭頂,輕描淡寫地說。

「那也用不著突然跳出來嚇死人,輕功又不是專門用來嚇人的!」卓卿氣鼓鼓的樣子,加上一張紅透的臉,全然沒有說服力。

「為什麼躲著我不見?」慕容蕭不理卓卿的抗議,一雙眼睛專著地看著他。

「什麼時候躲著你了?我很忙的,忙著給天都城的兄弟看病、忙著配藥、忙著……對了,我還忙陪剛回來的天賜公子聊天下棋。」卓卿嘴硬,藏在身後的手指頭不停地擰呀擰,弄皺了平整的禮服,弄亂了平靜的心湖。

「那你為何剛剛看見我掉頭就跑?」慕容蕭稍稍前傾了身體,他滾燙的呼吸掃過卓卿的耳畔,「那天早上你就這麼跑了,害得我換藥的時候很不方便,每天都要麻煩青蓮那丫頭。」

「誰讓你找青蓮了?」卓卿猛然抬起頭來,兩隻眼睛冒火。可惡,一定都被看光光了!卓卿咬牙在心底不甘地想著。

「你把我就那樣丟在那,我不找青蓮,這傷口誰給我處理?」慕容蕭挑眉,一臉無辜樣。

「你可以找玄一呀!他不是你的貼身侍衛嗎?為什麼非去找那個青蓮?」卓卿忍不住吼他,氣不打一處來。

「玄一笨手笨腳的,不如青蓮。」

「青蓮就輕手輕腳的讓你很舒服了?」卓卿又吼,明亮的眼睛裡有兩團火炬在熊熊燃燒。

「……」慕容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卓卿。

越想越氣,卓卿上前,狠狠地當胸就給了慕容蕭一拳,接連幾下拳頭都落在胸口上。

由著卓卿使性子洩憤,慕容蕭並沒有阻止卓卿下手不輕的動作,接二連三的的拳頭落在尚未癒合的傷處,撕裂的痛傳來,胸口上有溫溼的感覺,傷口又裂開了吧?

卓卿驟然止住落下的拳頭,看著胸前那一片腥紅,他白了一張臉,抖著唇問:

「傷口還沒好?」

「你最近似乎和天賜走得很近?」很顯然慕容蕭和卓卿關心的問題完全不同。

「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卓卿拉起慕容蕭的手臂就要往回走,卻被他一把帶回來與他靠得更近。

「別管我和天賜,先處理你的傷口吧!」看著他胸前變得溼溼的衣服,卓卿急了,他溼潤的眼睛再度紅了起來。

「我問你和天賜最近是不是走得很近?」慕容蕭彷彿失去了耐性一般,低聲吼道。早先就聽玄一說他最近和天賜走得很近,起先倒不覺得怎樣,可十幾天來他從不在他面前露面,偶然遇上了也是掉頭就走,或者乾脆躲著自己。

實在忍不住跑到天賜那旁敲側聽地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