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現在皇帝的生母,若有個額外的,也得必須有子息吧?真不知道皇帝心裡想什麼,外敵未清,倒是一門心思要對付自己人。”
子安一時默然,還能想什麼?不外乎是老太君分析的那些罷了。
胡歡喜一直沒做聲,壯壯碰了她一下,“你倒是說句話啊?悶葫蘆似的做什麼?久沒見子安生疏了是不是?”
胡歡喜強打精神,“我有什麼好說的?我現在可是皇后的妹妹,身份金貴,以後我得要自矜身份,說話深思熟慮才行。”
“你怎麼了?”子安聽她說話似乎有怨氣,不由得問道。
胡歡喜冷笑,“我能怎麼了?沒聽出來嗎?我是皇后的妹妹,胡家就是皇后的孃家,商賈出來的女兒做了皇后,不也得講點規矩嗎?”
“啊?你家也有?”子安大吃一驚。
“可不是?早幾日便上門來了,鬧得胡家是血雨腥風,煩透了。”胡歡喜道。
“你的段數,也對付不了?”子安不禁好奇,胡歡喜的手段一向狠辣,應該不至於這麼苦惱的。
“我對付得了有什麼用?我們家那群牛鬼蛇神一個勁地巴結著,不配合我啊。”
“原來你是生你家裡人的氣。”壯壯說。
“也沒什麼好生氣的,橫豎我一天在家裡呆的時間也不過是睡覺那幾個時辰。”胡歡喜擺擺手,“不說我了,說說你們明日入宮,看怎麼對付吧。”
“本宮是大長公主,本是可以不入宮的,但是子安你明日要去,便陪你去吧。”壯壯說。
子安道:“你若不想去,便不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嗯?聽起來你似乎有所準備了。”壯壯好奇心大增。
子安把今日回府之後的事情說給了她聽,壯壯聽罷,不禁開懷大笑,“若是如此,明日我更是要入宮去了。”
胡歡喜雖也讚賞,但是想了想,道:“只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
子安和壯壯異口同聲地說,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壯壯笑著說:“便知道你會這樣說了。”
子安聳肩,“免得廢腦子去想她下一招,先接好這一招再算。”
“歡喜,你的姐姐胡歡齡,之前聽你說過,她是個巨難纏的人,能跟我說說她嗎?”子安問道。
胡歡喜眸色淡漠,“能啊,她的事情我能說上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但是,我也不囉嗦,就一句話總結了她,是個自命不凡,自以為是,自恃其才,自作聰明,自甘墮,落且慣會自相殘殺的人,你自求多福吧。”
“好文采!”子安和壯壯目瞪口呆。
“好文采?我還能再說上幾句,怙惡不悛,窮兇極惡,大奸大惡,惡跡昭著,贓盈惡貫……”
“贓盈惡貫?”子安打斷她的話,“她昔日曾貪汙?”
“她是大房的,曾在府中管賬,貪了不少了。”胡歡喜冷冷地道。
子安噢了一聲,神色有些深思。
“但是,你仔細她,她是個慣會做戲的人,表面和氣得很,人畜無害,但是,她的心是黑透了的,你便是信誰都莫要信她,虧得我定力夠,不然早就殺了她。”胡歡喜冷冷地道。
“你還不如殺了她,如今還叫她做了皇后。”壯壯嘆息。
胡歡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氣衝衝地道:“為這這事,我已經悔青了腸子了。”
“不激動,悠著點。”子安見胡歡喜對她的評價這麼惡劣,看來,這個胡歡齡還真是個惡劣的人。
三人逗留到晚上亥時才離開,一同吃了頓飯,喝了點酒,因明日要早起入宮請安,她們才走,不然的話,姐妹淘得聊通宵。
送走了壯壯和歡喜,子安便傳了嬤嬤進來。
“你跟我說說那皇太后的事情。”
雖知道一些,但是,要對付敵人,還是要知道得透徹一些。
嬤嬤道:“襲太妃……皇太后出身侯府,是如今獻侯齊著的長姐,皇太后的父親齊恕,當日和陳太君其名,也是名將,昔日得過太皇太后的重用,被封為獻侯,他死後,嫡子齊著繼承侯爵之位。”
嬤嬤頓了一下,又說:“當年太皇太后倒是十分欣賞先獻侯爺的,所以才會把齊襲指婚給先帝,這個襲太妃為人十分小氣,心胸狹隘,且陰險歹毒,一點都沒有獻侯的氣度,太皇太后曾說過,她這輩子做過三個錯誤的決定,把齊襲指給先帝,便是其中之一,其實當年哪裡止金良媛腹中的孩子被打掉?她身上起碼也揹負了七八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