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來不來。”
冬香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青竹從門口進來,兩個人差點沒裝上。青竹護著手裡的熱湯麵,罵冬香:“那麼莽撞做什麼?掀翻了我的湯我把你整個都燉裡頭去!”
冬香卻是笑著繞過青竹,根本就不去管她。青竹氣得直想跳腳。“少夫人你跟她說了什麼,怎麼她那麼高興呢。”
何寧胃口大開,竟然把一整碗的湯麵都喝了個乾淨。青竹看著是連連咂舌,不過想到昨晚何寧睡得早,沒趕上晚飯,也覺得合理了。擔心她吃不飽,還要再給何寧煮上一碗,卻給何寧攔了下來。
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何寧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冬香笑著進了屋子,對何寧說何大夫今兒來會過來看診。這話才剛說完,何寧臉色瞬間就變了,彎著腰就吐了個七葷八素。
何寧那不要命的吐法把青竹嚇了個魂飛魄散,正要著急去找大夫,就被冬香給拉住了。
“懷了孕的女人就是愛吐,當初我娘懷我弟弟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準備點溫水給少夫人漱漱口就行了。”
青竹一聽就愣住了,緊緊抓著冬香的胳膊,結結巴巴的問:“少夫人,有了?”
冬香激動的又是點頭又是道喜,倒像是青竹有喜了一樣。等兩個丫頭想起自家主子的時候,何寧已經吐停了,正坐在貴妃上好笑的看著她們。
“行了,快些把這些髒東西掃了,看著更覺得噁心。”
青竹冬香乖巧的不得了,應了一聲就忙著把那些東西收拾了個乾淨,又從院子裡頭折了幾朵花插在花瓶上,開了窗子透著氣。
緩了一會兒,何寧換了一身衣裳,忐忑的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醒了有一會兒了,像個孩子一般的正纏著王媽要吃甜羹。可何大夫吩咐過,老夫人的膳食要撿著清淡的走,甜的東西也只能少吃,而前兩天,她才貪嘴的吃過一碗。
看見何寧進了屋子,老太太倒是撇開了王媽的手,轉而對著何寧撒起了嬌要糖吃。何寧哭笑不得,好言相勸,老太太才賭氣的又消停了下來。
何大夫給老太太請了脈,又收了診箱,還未從那天祭拜的沉痛中恢復過來,失魂落魄就走了出去。何寧追出去喊住了他,“何大夫留步。”
何大夫回身,瞧見追出來的何寧,苦澀笑笑。“少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哦,對了,我忘記跟王媽吩咐東西了,不過不要緊,左右吩咐的都是些之前就講過的東西,王媽心細,不會忘的。”
何寧惴惴不安,清明的眸子帶著忐忑與期待。“我這兩天身體不是太舒服,何大夫給看看?”
何大夫正了臉色,有了一絲緊張。“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有些什麼症狀快些跟我說說!”
心裡突然間就有了些暖意,就跟商澤修說的一樣,割不斷的是親緣,跟何家的恩怨那是上一輩的事情,輪不上她這個小輩來瞎操心。而且那天在何父的墳頭上,何大夫的悲慼是真真切切,不摻虛假。他對何父,痛的真。
就著老太太院子裡頭的小堂廳,何大夫給何寧把了一次脈。何寧忐忑不安,懷揣著激動,遞過去了那一隻手。
何大夫輕笑道:“少夫人不比緊張,你一緊張,還會影響脈相,放鬆就好。”
何寧悻悻笑笑,儘量讓自己放鬆。何大夫把完了脈,笑著問他:“這些天少夫人食慾不振?還有噁心反胃?”
她微微垂眼,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何大夫朗笑兩聲,“少夫人只是有些胃脹氣,不消化,我給你開兩服藥調劑調劑就可以。”
何寧臉上的笑意毫無預警的就僵住,全身變得冰冷。“你說什麼?你,你再給我好好瞧瞧你!”
說著,她又把手給搭了回去,要讓何大夫再給她自己瞧一瞧。何大夫繼續笑著說:“最近冷熱交替,少夫人可能是凉到了。胃脹氣是小病症,一劑藥下去就沒事了。”
“讓你看你就看!”她聲音裡頭全是冰冷嚴厲,把何大夫嚇了個激靈。
何大夫重新給她把了脈,說的還是跟之前一樣。她把手收回去,用袖管蓋住。“我知道了,何大夫這幾天也辛苦了,明兒如果店裡太忙就不用過來看診了,藥王媽都會按時給老夫人服下去的。”
一前一後兩張臉色,何大夫雖然摸不清楚,卻也還是應聲點了頭。“我一會兒讓傢伙送藥過來,省得少夫人你喊人去跑了。”
何寧微微點頭,目送著何大夫離開。咬咬牙,轉身進了老太太的屋子,看見王媽正要喂她水喝,何寧就自己接了過去。
老太太看她沒了之前的喜氣,只有沉沉的失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