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真是好樣的!”即墨塵走了過來,抱起了月牙兒,手裡牽著墨貝上了樓,他是怕小舅子給老婆打電話時,聽到月牙兒的哭聲,再放棄了這麼一個好機會。
“姐夫,我這麼好的演技能當上影后嗎?”月牙兒抽噎著,勾著即墨塵的脖子問道。
“能,一準能當上影后。”即墨塵笑道。
……
那年的夏天,冷子夜走了,和他一同去聖西爾的還有一個大四的老學員。
月牙兒和大家把他送上了飛機,月牙兒笑眯眯的看著冷子夜進了閘門,從知道冷子夜要走的那天起,她在人前,臉上總是掛著這樣的笑容,暖暖的,甜甜的,又帶著那麼一絲的苦澀。
從機場回家後,月牙兒就病了,冷雨驍把她送進了醫院,一住就是半個月。
出院後,月牙兒在夢裡經常哭醒,她想冷子夜,一想到他,她的心就痛。儘管枕邊放著冷子夜的照片,但她還是想他。
因為生病,月牙兒落下了功課,這段時間,又趕上墨貝出國參加鋼琴大賽,阮鴻朗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即墨家的別墅,他是來給月牙兒補習功課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相處久了,月牙兒才發現,阮鴻朗其實不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只要不觸到他的底線,他偶爾也會說些笑話,而且,月牙兒還發現了一個秘密,阮鴻朗其實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你個小笨笨!”這是在別墅裡阮鴻朗說的最多的話,面對一個不用心的學生,這也是他唯一能夠發洩心中不滿的一句話。
“都是冷子夜把你慣的。”看著月牙兒又把題做錯了,阮鴻朗皺著眉頭說道。
“我做錯了,是我的錯,管冷子夜什麼事!”月牙兒把鉛筆摔在了桌上,她聽不得別人說冷子夜半個不好。
“行,當我沒說。”阮鴻朗很快就妥協了。
“是你主動來教我的,可不是我請你來的,再說冷子夜壞話,我就不讓你來了。”月牙兒見阮鴻朗這麼敗下陣來,覺得自己更有理了。
阮鴻朗微垂著眸子,讓月牙兒看不見他眼中浮動的異常,許久後,他才抬眸看向月牙兒:“說好了不用我來了?”
“嗯。”月牙兒抬起小下巴,傲氣的點了點頭。
阮鴻朗起身,作勢要走,月牙兒才知道自己傷了人家的心,忙狗腿的拉著阮鴻朗的胳臂說道:“我是說,你不用來我這,我去你那。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心眼,都不讓我把話說完呢。”
阮鴻朗低頭看著一個勁兒對自己撒嬌、賣萌的小丫頭,終於笑了。
於是,月牙兒成了阮家別墅唯一一個可以隨意進入的客人,後來月牙兒都懶得走大門了,直接讓胡兵在牆邊放一個梯子,想去玩的時候,她就跳牆過去。
阮鴻朗怕她摔到,說了幾次都不見她改,只好在自己家這面的梯子下放了一個救生氣囊,哪怕她摔下來,有了這個東西,她至少不會疼。
冷子夜出國後,墨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沉悶了兩個月後,他報考了F國的一家大學,很快,便收到了入取通知書,這個夏天,註定是個離別的日子,剛送走冷子夜又送走了墨寶。
兩個大的都去了F國,別墅裡一下子冷清了許多。還好月牙兒恢復了生機,又變回了開心果。
起先,即墨塵不是很贊同月牙兒和阮鴻朗走的太近,畢竟他的父親是黑道上的人,不過,聽阮鴻朗說洪師傅收他為徒後,即墨塵對三個孩子互相走動便再也沒做任何干涉。
阮家那麼一個大宅子,其實人口並不多,一個保姆,兩個園丁,兩個保鏢,外加一個白彪。
沒有長輩們看著,月牙兒和墨貝還是比較愛去阮家,可以隨意的玩。但週末和週二週四阮鴻朗一直是雷打不動的去洪師傅那練功,月牙兒和墨貝基本上都是等他回來的時候才過去。
就這樣,阮鴻朗陪著月牙兒走過了她最不開心的時光,慢慢的月牙兒也習慣了身邊沒有冷子夜的日子。
不過偶爾玩的興起的時候,月牙兒還是會時不時的看著阮鴻朗喊著冷子夜的名字,每每到這個時候,阮鴻朗都會黑臉,月牙兒都有些奇怪,丫的,不就是叫錯個名字麼,至於這麼和自己較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