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豪相視而笑,皇上的性子他倆最清楚不過了,這一次,皇上定是會送上大禮的。
林鳶偷偷瞄了那穆懿軒手上拿張清單,依舊是納悶不已,他們到底再商議什麼呢,這賀禮到底是給誰的啊?
“朕乏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穆懿軒將手上那清單遞給了順公公,攬著林鳶站了起來,掃了一眼殿下低頭俯身的眾人,便轉身想殿後走去了。
林鳶憋了好久終於可以說話了,一下殿便心急地問到,“方才那份大禮是送給什麼人的啊?”她方才並沒有將那清單看完,只看了前面幾行便知這份禮的分量了,單單是那錦緞便是上千匹了。
穆懿軒看了看林鳶,才緩緩開了口,道:“寒煜。”
“寒煜!”林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鍾離的老國王薨了……”
穆懿軒還沒說完,林鳶便喊了出來,“寒煜當上了王!”
寒煜登上皇位,對月國的威脅她心中自是清楚,寒煜並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潛伏在月國多年,早就對月國虎視眈眈了。這一回因為她的出現,使得寒煜陰差陽錯在二王子還沒有完成把持朝政前回到鍾離,難道這一次是她幫了他?!
“嗯,登基那日會立寒芸為後。”穆懿軒依舊沒多大的情緒波動,隨即就轉移了話題,“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呢?”
“過來看看你啦,順公公說你今晚不去望月宮了?”見他眉宇間的那淡淡的倦色,總是忍不住想伸手去撫開他那微蹙的眉頭。
“怕你等,就說不去了。”怎麼會不去呢?總是習慣她在身邊,不去反倒睡得不安穩。
林鳶哦了一聲,卻又糾纏起寒煜這事情來,一臉疑惑地問到:“你方才說的大禮是什麼啊?”難道這傢伙已經有了對策?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是準備好了大禮,只是現在可還不能告訴,也不敢告訴她。
“什麼啦,那麼神秘!”林鳶睨了他一眼,依舊是一臉狐疑。
“呵呵,時機未到。”還是不能告訴她,若是能一直瞞著那更好。不過,他倒是給她準備了一個禮物,雖不是什麼大禮,但是她一定會喜歡的。
穆懿軒不知道怎麼地,手中突然變出了一個白玉鐲子來,朝林鳶笑了笑,拉了她的手來,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了,笑著說到:“你可得保管好哦,別讓我再弄碎它了。”
林鳶莞爾一笑,道,“你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這玉鐲子算是他倆的定情信物了吧,那日他送回這玉鐲子來,還警告她不許說他送的東西不許給別人呢。
正文 晴閣迷宮
紀博還鄉後,相府便空置了下來。林鳶很是喜歡晴閣裡那幽靜的環境,本想將相府該修下,辦個茶莊的,都還沒跟穆懿軒提起呢,就被笑笑的一句話打消了主意。這相府的空置就如同宰相一職的空缺,遲早都是會被補上的。
今日林鳶帶笑笑出宮,本是要卻客來居的,卻有中途改變了主意,去了相府,一來是想到晴閣去看看的,二來便是想去看看紀文昊說過的那條密道,想必這一回如夫人和紀文昊逃走亦是利用了這密道的吧。
林鳶一襲白色錦袍加身,腰間掛著一塊剔透晶瑩的白玉墜子,帶著書童打扮的笑笑,一副富家少爺的模樣向那硃紅大門走了過去,只是,還沒開口便被門前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幹什麼呢?!”那侍衛上下打量了林鳶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笑笑。
她本並沒想從正門進的,只是剛才遠遠見了這侍衛便心中便納悶了,相府空置也有一個多月了,從未見過門口有侍衛守著的,難道有誰在裡面?
林鳶亦是稍稍打量了那侍衛,又看了看一旁倚在牆上一臉不耐煩地侍衛一眼,這才臉恭順地問到:“這位大哥,小弟只是想打聽下,這府裡是不是來人了,小弟日日路過這裡,這相府平日裡不是都沒有守衛的嗎?”
那侍衛剛要開口,一旁的另一個侍衛卻走了過來,一臉不耐煩地說到:“你問這作甚?走走走,一邊去,少添亂!”
“這位大哥,小弟只是想問問,就問問而已,問問而已。”林鳶沒有退步反倒是進了幾步,仍舊是一臉恭敬,慢條斯理地問著。
“叫你走你就走,那麼囉嗦作甚!?”那侍衛將手中那長矛橫了起來,攔住林鳶。
笑笑在一旁沒敢動,本想提醒主子使點銀兩賄賂賄賂那倆侍衛的,卻一直沒有機會。而林鳶雖是退了回來,卻還是不死心,仍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語氣說到:“小弟只是問問而已,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