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婢子從今日起便素身修道,為二少奶奶您,還
祈福。絕不敢再有絲毫的念頭,若違此誓,天誅地▋
陳羽與二少奶奶聞言都愣在了那裡,全然沒有想到她竟是這般的心志,竟而用自己的一個誓言要把兩個人分開,在兩人之間設一堵厚厚的牆。雖然知道這是為自己好,但是二少奶奶心裡還是升起一陣不悅,敢情自己的話並沒有瞞住銀屏兒,反而被她裝糊塗趁機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脅,給自己下了一道禁制。
陳羽聽見她要起誓,便想攔住她,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放棄了,銀屏兒是真個的為自己好,自己總不好冷了她的心。但是這樣一來,銀屏兒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碰了,而二少奶奶這裡,因為與銀屏兒賭咒發誓的約了誓言,只怕也不易得了,當下便不免心中嘆氣不已。
話說到這步田地,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便不免有些尷尬,若要再想其他,倒顯得自己不是人了,因此二少奶奶定定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銀屏兒,看了有好一會子,才點點頭道:“好,好,好!我算是知道你了!”
說完之後,她便轉身往裡間去了,這裡銀屏兒見狀便站起身來,也不看陳羽,只是低了頭說:“你莫要怪我,我也是為你好!”
說完了,她伸手往裡面一指,“羽爺,進去吧,我們家二少奶奶找您有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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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巧巧端著茶杯在書房裡坐臥不寧。她下意識地覺得有點不對勁,那晚到底是什麼人把他擄走了呢,為什麼他又不肯說呢?
她放下茶杯坐在書案前,鋪平了素白的箋紙,把“計謀”、“佈局”、“不傷”、“隱瞞”等幾個詞挨個的寫下來,雖然心裡想著事兒,雖然心裡很是急躁,但是那清雅的小楷寫出來依然是秀美成韻。可見當日四小花魁足以稱道的不止是相貌,便是這琴棋書畫的雅事,也是並不比那些四大花魁遜色多少的。
鬱巧巧用筆把那些詞一個一個的勾起來,慢慢地尋思,卻不知怎麼忽然想到了陳羽交給她的那件胸圍子,頓時心裡一動。好像是想到了一點什麼,但是卻一閃而過,自己的思維並沒有抓住,她苦惱地皺了皺眉頭,放下了筆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剛才突然的那一點感覺,便索性把那書架下面的小匣子取出來,只見那杏菱色的胸圍子摺疊地好好的躺在裡面,她伸手拿了出來,回到書案前便把它放到書案上把玩不已。
纖纖細指嫩如新蔥。手指輕輕的從那光滑的絲緞上滑過,鬱巧巧彷彿能想像得到這件閨物的主人該是有著怎樣一對驚心動魄的雙乳。她又想起今天這件古怪事兒,很有可能。那晚的人就是今天要見陳羽的人,那麼,他到底是誰呢?
第一個可能,就是他抓住了自家老爺的把柄,正在要挾他,但是看老爺回來之後的佈置,這個揣測顯然不成立。那麼第二個可能,是兩個人先是有仇。但是現在化解了,成了朋友。而且正在共謀一件大事,所以他放了老爺,所以老爺回不帶一個人就放心地跟著一個陌生人去見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人想要與老爺結識,但是無緣得見,所以出此下策,但是世上有這樣地人嗎?只怕這一條也不成立。
那麼就只剩下第二條了,可是老爺為什麼要瞞住自己呢?沒必要瞞著自己呀。
過了一會兒,百思不得其解的鬱巧巧把目光投注到自己手中地胸圍子身上,心中不由得揣測道,莫非,是女人?而且,是一個不敢被人知道的女人?
這樣一想,她地思路豁然開朗起來。對呀,爺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除了女人和因為女人引發的事情之外,他是什麼麻煩都不會惹的。對了,一定是女人,那晚一定是一個女人擄走了自家老爺,然後,他們一定是……
鬱巧巧甚至直覺的認為,這個女人一定與自己手裡的這件胸圍子有關。那麼,這件胸圍子的主人,是她已經知道了的。她不禁吃驚起來,難道,老爺竟然大膽到連陳家地太太都……,要不然,陳家太太這個堂堂的一品誥命夫人為什麼會半夜裡派人把他擄了去,但是卻又好好地給放了回來呢?
鬱巧巧突然坐起來,走到書房門口開啟門,對那侍立在門外廊子上的一個小廝說:“去把刁子寒或者刁子溫找來,就說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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