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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陳登正在處理公務,忽然有家裡人來尋他,陳登頓時大怒,他曾有規矩,他在朝中理事的時候,家裡人不管是誰,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都不許來找他。
因此他把家裡來人叫進來之後,雖然一看是老管家親自來,知道一定是有不小的事,卻還是冷了臉把他好大的一頓訓斥,完了之後這才問怎麼了,這時那老管家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來,小聲說了幾句話。
不料陳登聽完之後立刻駭得臉色煞白,頓時便帶上老總管回家去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家中倒還井然有序,大家見老爺匆匆回府,還都有些驚詫,不過陳登除了心裡暗暗記下了老管家的又一樁功勞之後,卻無心去關注這個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兒子到底如何了。
第一章一二五 床上床下、死去活來(中)
登慌忙趕回家裡,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怎麼了書房之後,他便見到了裡間一屋子正有幾個大夫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做著止血、包紮等各種處理,而自己那兒子,已經是昏迷過去人事不知了。
太太在外間早已哭得死去活來,幾個丫鬟正攙扶著她,府裡幾位小姐並著幾房姨太太都陪著她在那裡啜泣不止,大少奶奶卻是站在一邊哭,根本就不敢靠近過去。看見老爺回來了,太太立刻站了起來,幾步便走了過去,一下子跪在地上,攥住陳登的下裳,口中哭著說道:“老爺,你可要為桐兒報仇啊,他是被你那狼心狗肺的大兒子給害成了這樣啊!”
陳登聞言一愣,卻馬上訓斥道:“休要胡說!梧兒怎麼會害他自己的親弟弟!”
太太聞言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站起來,指著門外說道:“桐兒是陳羽的人給救回來的,那送桐兒來的人還在外面,你可以去問他。今天早上大少奶奶聽見了那個狼心狗肺的人與人密謀,但是卻又不敢說出去,只好去找五丫頭商量,五丫頭覺得怕說出去壞了那個畜生的名聲,所以也不敢和我說,更不敢和你說,便自作主張去陳羽家裡找他幫忙,陳羽馬上派人出去接桐兒,誰知道還是晚了半步,結果,結果桐兒就這麼……”
陳登聞言很是吃驚,定定地瞧著太太出神,就在這時,那些醫生已經處理完了傷口,其中一個領頭從裡間出來稟報道:“陳大人,二爺性命無礙,只是,只是下體已經被賊子割去,現如今,即便好了,也是,也是……”
“下體,被人割了?……”陳登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是,二爺的下身之物……,被齊根切去!”那醫生戰戰兢兢地說道。
太太聞言頓時又大哭起來,跑過去趴到陳桐身上哭個不住,幾個小姐不便跟進去,但是丫鬟們卻慌忙跟了進去勸止,說是二爺現在身上有傷,碰不得,還是抬了去歇著吧。太太雖然悲慟難忍,卻也只得答應,自有那丫鬟招呼小子們抬了春凳來把陳桐搬上去抬走了,太太本想跟過去,但是她現在要考慮的最重要一件事便是要為自己兒子報仇,因此便只派了幾個領頭的大丫鬟隨著去了,她則留下來一邊哭著一邊看著老爺陳登。
陳登在屋子裡踱著步,屋裡那麼多人,太太,兩位姑娘,三位大夫,還有幾個丫鬟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要說屋子裡有一點聲音,那也是太太的啜泣聲。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停下了步子,轉過身來看著那三個大夫說道:“就委屈幾位在我府上住下吧,照顧我兒到他基本康復了再走,諸位所需之診金一定照付不誤,如何?”
幾個大夫聞言都不由得拉下了臉,他們在外面都有自己的生意,耽誤一天就是幾十上百兩銀子的收入,可不是一個出診費能擋的了的,再說了,首輔大人給錢,也沒人敢要啊。不過,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卻是齊聲地說道:“多謝大人栽培,小的願為大人效勞。”
即便是一分錢拿不到白乾一段時間的活兒,也總比得罪了當朝首輔大人要好啊,這個帳他們算得清楚著呢。
只是,他們剛剛出去,陳登就把老管家叫過來吩咐道:“派人盯緊了他們,一刻不許出府,就連家人也不許見,等到桐兒身子好起來了,就把他們……”
不等陳登說完,老管家便躬身應道:“是,老奴明白了!”
陳登對了老管家的頂撞竟是絲毫不以為意,而是點了點頭說:“總之一句話,知道桐兒傷勢的,一個不許放出去!”
五小姐聽了這話渾身上下打了個寒噤,這時老管家又答應一聲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