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走在哪裡。
而且很快我就看見了那個人,他站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筆直地站著,好似就是在等著我,只是唯一的一個缺點就是,我看不清他是誰,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視覺,他的衣服和身形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就是他的臉是模糊的,十分十分模糊。
也許並不是模糊,而是我壓根就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也許在夢裡我清晰地看見了,只是到了醒來之後就徹底想不起來了,所以才有了模糊的感覺,而唯一記得的只有他的衣服和身形,只是既是這點記憶也越來越變得模糊起來,經過反覆的回憶,我竟然只記得自己在夢裡遇見過這樣的一個人,而這個人是誰,衣服身形最後都忘記了。
當然忘記的還有我與他的對話。我只記得我與他只有一句對話,他說了什麼而我回應了什麼,醒來之後我的腦海裡依舊是一片空白,隨後我跟著他去了什麼地方,可是他的身影卻隨即越來月模糊,我只覺得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侵襲著我的直覺,然後毫無徵兆地,我腳下就猛地一空,就像是掉入了萬丈深淵一樣地劇烈地在下落,一直落,然後身子一陣抽搐就醒了過來。
只是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感到薛正在我身邊,他的手還扶在我的肩膀上,我只感覺全身一陣冰冷,我身上基本已經被冷汗打溼了,然後薛鬆開扶著我肩膀的手,問我道:“你夢見什麼了,魘得這般厲害。”
我用手擦了擦額頭,滿額頭的冷汗,我扶住額頭,夢醒後劇烈的空白感讓我一時間記不起夢裡的內容。經過這樣一番折騰,我已經絲毫睡意也無,我問薛:“現在什麼時候了?”
薛說:“才四點多,你睡下只不過一個小時多一些已經魘了好幾次,倒底是夢見什麼了?”
我回憶著夢裡的場景,同時說道:“我不怎麼記得清楚,夢一開始我就在那個入口裡。”
薛問:“哪個入口?”
我說:“在我們初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我曾經和假的孟磊呆在一起過,他帶我去了前面的山林裡,那裡有一塊平地,我和他往下面挖了一兩米深之後發現了一個用青銅壁封起來的入口,我們發現了異常情況,他下去檢查青銅壁,我被山林裡的異動吸引,但是接著他就消失不見了,青銅入口也忽然之間被開啟了,但是這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將我推了進去。”
薛問:“這也是夢裡的一部分?”
我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做的夢,但是我總覺得這是真實發生過的,因為後來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座木屋外的草叢裡,只是我仔細回憶過,如果說是夢的話好像時間和一些事根本接不上,因為我的揹包的確不見了。”
薛聽了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想著這件事的蹊蹺之處,然後他又問我:“那麼剛剛你做的夢呢,也與這件事有關?”
我說:“夢裡我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這個青銅入口的下面,好像是我落下去之後爬起來的情景。”
薛卻問我:“你怎麼就這麼確定你是在青銅入口下面而不是其他的什麼山洞之類的。”
我不料薛會這樣問,而且我自己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腦袋裡理所當然地就認為這是在我被推下去之後爬起來的場景,我於是說:“這不會錯的,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我能確定我是在入口下面。”
可是說完之後我覺得薛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在這樣簡單的問題上較真,而且看他思索的樣子想的似乎並不是我所想,只是他什麼也沒說,而是說:“你把夢裡的情景細細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特別是細節部分,越詳細越好。”
我於是想了之後按照這些夢的先後順序一個個和薛細細地說了,其實有許多細節我自己也都記不清了,很多夢都是這樣,在夢裡的時候覺得什麼都很清晰很真實,可是一旦醒來許多情節就會莫名地消失,而且有一些無論怎麼想都無法再記起來。
薛一直都細細地聽著,直到我把今晚做的這些夢都和他說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插一句話,聽我講完了也就那樣安靜地做著,要不是他的眼睛睜著,我還真以為他已經徹底睡著了,然後我才想到另一個問題,與這些夢無關的問題,那就是整夜薛都沒有睡,他不用睡覺的嗎?
這種問題我自然不會直接問他,估計問了也不會說,於是也就在心裡腹誹一下罷了,薛想了一會兒說:“你看到的那隻蟾蜍是用來鎮風水的,也是鎮山蟾蜍,怪不得這裡的風水格局變得這般怪異,原來是它已經死了。”
我說:“鎮山蟾蜍?”
薛說:“你別看這裡現在荒涼,這裡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