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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銘還沒反應過來,他身後的嶽筱辰卻是渾身僵硬,臉色很是不好地看著司徒傲,他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父親的死也跟這人有關?
“那又如何?”薛長銘很快就想起嶽玉祁是誰。
“用他換取我們父子平安。”司徒傲直接開口的,眼睛卻是直直地盯著薛長銘,這些日子和朝廷走得近,他也明白,那些人雖然在他眼裡跟手無縛雞之力沒什麼差別,可陰謀算計卻是一個比一個厲害,薛長銘怎麼說都是朝廷中人,僅僅是這一點,他就不得不提高驚覺。
聽了司徒傲的話,嶽筱辰再也控制不住,那麼大的驚喜讓他渾身都在顫抖,不可置信地想要確認,薛長銘卻在他開口的一瞬間點住了他的穴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嶽玉祁早就不在人世了。”
“薛將軍,死要見屍,又有誰看見了嶽玉祁的屍體,”司徒傲拿出手中的畫像,“雖然與十五年前的差別很大,不過,我想你薛將軍的眼裡,不難看出畫中之人是誰吧?”
“就算嶽玉祁還活著,那又如何?”薛長銘雖然心裡很是震驚,可臉上卻依舊是面不改色,一臉的平靜。
“我們之間都是私人恩怨,用嶽玉祁的一條命換我們父子的自由平安,這筆交易很合算。”司徒傲自以為是地說道。
“私人恩怨?”薛長銘嘲諷似地看著司徒傲,“竊取釀酒的配方是私人恩怨,司徒傲,你不會以為皇上不插手就真的打算放過你們吧?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天真,就算我同意,你真以為等到皇上一統這康齊大陸之後,還會讓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人士存在嗎?”
“我告訴你,皇上只會給你們兩種選擇,要麼投靠朝廷,要麼就等著被屠殺,佔山為王,各自為派的事情是不可能在存在的,而你,司徒傲,在選擇大齊背叛大康的時候,就只有後面這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被屠殺。”當然,若是這對父子就此隱姓埋名,過普通人的生活,或許還能夠平安無事,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司徒傲還奢望能夠恢復以前的生活。
被薛長銘這麼一說,司徒傲心裡說不恐慌是假的,之前,兩國之所以允許他們這一幫子武林人士的存在,也只是因為不想將他們推向另一方,便宜各自的敵人,可等到敵人都不存在了,該被收拾的肯定就是他們了,朝廷這些人翻臉便不認人的秉性他又不是沒有見過。
不過,此時,即使司徒傲心裡認可了薛長銘的話,也沒有表現在臉上,揪著他現在唯一的優勢開口說道:“大康皇帝如何用不著薛將軍操心,聽薛將軍能夠娶到想嶽尚書那般的妻子,這恐怕是天底下所有男子都羨慕不來的福氣,可若是讓嶽尚書知道,你對他的父親見死不救,你說,她心裡會怎麼想?”
薛長銘的眼睛閃了閃,只是稍微地沉默了片刻,便開口說道:“你我的私人恩怨我可以不追究,不過,前提條件是我要看到安然無恙的嶽玉祁,若是有頂點差池,撐破之日,便是你司徒家絕種之時,司徒傲,你最好相信我會說到做到。”
“哼,薛長銘,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司徒傲聽了這話,不滿地說道:“我要的可不僅僅是不追究私人恩怨,而是將我們之前的事情抹去,皇上追究武林人士是一回事,之前的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不可能!”這一次薛長銘卻是想也沒想地拒絕道:“別說我身為人臣根本就沒有資格替皇上做主,就是有,”說到這裡,薛長銘向前走了兩步,“我也不會那麼做,你可能誤會了我剛才所說的不追究私人恩怨是什麼意思?那僅僅是身為薛長銘的我放棄為府裡二百三十九條人命報仇的機會來換取嶽玉祁的一條命。”
對於這一點,薛長銘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死了的人已經死了,嶽玉祁對於小雅來說或許不那麼重要,可對於嶽筱辰來說卻是極其重要的,以小雅對嶽筱辰的看重,她是定不忍心看著嶽筱辰傷心難過的。
再說,他的話還並沒有說完,“可是,作為大康的將軍,追討叛賊是我的責任,所以,即使是你交出嶽玉祁,我也不可能放過你們父子的,不過,若是你們主動投降,到時候我倒是可以在皇上面前向你們父子求情的,至少不會像大齊使臣那般,被凌遲之後,燒成骨灰,放在黑木盒子裡,哼,”說到這裡,薛長銘的聲音更加冷硬,“那些使臣還有家人安葬,可司徒傲你們父子,估計也只能做一對孤魂野鬼。”
聽著薛長銘半點不退讓的話,再看著他猙獰的面容,怒火中燒,“很好,薛長銘,那你就等著,攻城之時,我將嶽玉祁關在城門之上,到時候我倒是看看,你還能不能下令炸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