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應了。
這時,楊菲兒發現李一凡渾身一顫,剛才讓她有點受不了的狡黠的眼神頓時變得迷糊起來,十幾秒鐘後,才變得清澈起來。
她發現他站了起來:“楊學姐,今天就談這麼多了,我還有幾天回家過年,你什麼時候回去,對了,還沒有問你是哪裡人!”
“我是東南省人,我三天後回家。今晚我就去找專業人士幫你看看語法問題,那我先走了。”楊菲兒好像受不了李一凡變化無常的樣子,馬上拿起桌子上的稿件,像小鹿般小步跑離而去。
李一凡摸了摸鼻子:“小妞,下次不要這樣好不好?”
“哼哼,老大,你覺得你那半桶水研究生學歷能在美女面前對一個很深的學術問題誇誇其談嗎?”小妞叉著腰說道。
“厲害啊,凡哥!”響亮的嶺南音國語從走廊裡傳來,鋒哥邁著八字步和幾位舍友走了進來。
“唉,美女愣是要和我探討一些高深的學術問題,沒有辦法!”李一凡嘆道。
“你牛啊,一凡!”宿舍一位被稱作華仔的高個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笑道。
“請客,請客!”一位姓陶,大家都喜歡叫他桃子哥的仁兄將手中的哲學書往床鋪上一扔,喊道。
看著眼前這些年輕的臉,李一凡一種久違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好!不過我身上只有200塊了,我們就去吃大盤雞。”然後他想起了這個年頭的物價,又道:“讓我算算,大盤雞16塊一份,啤酒1。5塊一瓶,整上50瓶,呵呵,200塊夠你們high了!”
一聽這話,桃子哥忙擠著開心的笑容道:“要得,要得,200塊足夠了!”
的確,這個年頭,不少學生的月生活費也才150塊。
人齊後,一行7人開始往稱作“蓉城菜館”的一家餐館開去。
2000年初,學校的后街還沒有整修,路面崎嶇不平,路旁一到傍晚,都擠滿了大排檔,賣些炒麵砂鍋烤肉。
人聲鼎沸,李一凡兩個肩膀一邊搭著一隻手,路過上午被稱作星期六的網咖時,老闆正站在門口抽著煙,看到了李一凡,不由得打著招呼:“吃飯去哪?”
李一凡倒忘了他姓什麼,上午也沒有問,於是道:“聚餐去,下次有機會,再請你!”
看著一行人有說有笑離開,網咖老闆嘀咕了下:“這小子,倒是會混的主!”
7、幸福感
臨近放假,聚餐之人眾多,7人好不容易坐下後。
李一凡環視一眼,想起前世,四年後,在座的,除了鋒哥被留級,還有一位叫做石頭考上了公務員外,在座的五位都上了研究生,畢業後,人生軌跡各不相同。
就說這位桃子哥吧,應該是混得最好的一位,碩士畢業在外企工作了兩年,然後和老婆雙雙去了美國,09年李一凡見他的時候,發現他很有一些成功人士的感覺。
至於其他幾位,或進公司,或進科研院所,在2010年前,都已娶妻生子,過得也算平常。
只有旁邊這位,個子比較低,人比較瘦,僅有1。61的泰東省“大漢”,在大三時還得了乙肝,之後雖然進了一家效益不錯的研究所,工作穩定,但婚姻卻一直不順,直到李一凡跳樓之前,還沒有女朋友。
李一凡又想起了小妞口中的“機率宿命論”這個詞。
這時服務員上來了,他馬上甩掉這些心思,喊道:“先上3打啤酒,選單拿上來!”
六位舍友也都不客氣,都嘿嘿呵呵地笑著。
李一凡將口袋裡的煙和火機掏了出來,往桌子上一扔:“隨便抽!”
石頭馬上拿了過去:“好東西,好東西啊!”
這年,宿舍的煙槍僅有他一位。
“啥時候抽上了?”小新也拿過盒子,抽出一根問道。
“得抽得抽,每人都得抽!”鋒哥拿起煙盒,喧賓奪主地給其他幾位分了起來。
李一凡接過他分過來的煙,並點著後,吐了一口煙,對服務生說道:“大盤雞、大碗魚、紅燒全肘,再來一個青椒牛蛙!”
他點了四個貴菜後,將選單扔到了桌上:“大家甭客氣,看上什麼點什麼!”
這頓飯大家吃得肚皮圓圓,有點人仰馬翻的感覺!
這幫初出茅廬的舍友,很顯然在主動性上是比不過李一凡的,酒量這個時候也沒有練出來。
大一的第一個學期已經結束了,李一凡覺得這半年,對80後第一代大學生來說,還是個純潔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