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行吧。”米藍的聲音結巴了下。 手緊緊地捏著肖加南兩側的衣服,眼睛死死盯著兩人相互抵著的鞋尖。 她很緊張,心臟又慌又麻,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 肖加南的目光掃過她通紅的耳朵,輕輕地笑了:“耳朵怎麼紅了?” 說著便抬起手,力度很輕地捏住她綿軟小巧的耳垂。 米藍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了,他捏的哪是她的耳垂,分明是她的心。 “怎麼不說話?”肖加南緩聲問道,此時的他嗓音已經全啞了,壓抑中帶著莫名的渴望,性感又危險。 米藍不知道怎麼回答,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耳垂上,喉嚨一陣陣發緊,像是條幹涸河床上的魚,心臟更像是要爆開一般,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 人類最原始的本能正在呼喚她。 似乎是久不見她回答等的急了,肖加南忽然低下頭吻她,有試探的意味,也有無法拒絕的強勢,粗魯中帶著蠻橫,不像之前幾次般溫柔。 米藍很用力地拍了幾下他的後背,肖加南才鬆開她,本就紅潤的唇色此時更像粘著露水的鮮紅玫瑰般誘人。 肖加南低首抵在她的前額,有些難以忍受地問:“你的朋友幾點回來?” 意味明顯到米藍幾乎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她羞惱地說不出話,過了半刻才回他:“別胡來,她一會兒就回來了。” 肖加南頓時有種從萬丈深淵墜落的感覺,深深地閉了下眼眸後,丟下一句:“我去洗澡!” 轉身往浴室走去。 肖加南一走,米藍卸了力般往椅子上一坐,雙手捂住了臉,心臟還在咚咚地跳個不停。 三樓只有她一個人住,夏玲兒住在二樓,兩個人雖然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但彼此都很有分寸,不會隨便往人的臥室跑。 門外隱約傳來嘩嘩的水聲,像是想起什麼般,米藍放下手跑到衣帽間,將自己之前買好並清洗好的衣服拿到了浴室門外。 深吸口氣,她敲了敲門說道:“換洗的衣服我放在門外的椅子上,你記得拿。” 水聲停了下來,門內的男人說了聲:“拿進來。” 他可不想出門撞見米藍那個朋友。 米藍的臉又熱了起來,浴室門是磨砂玻璃的,外邊可以看到影子。 她吶吶說道:“這一樓只有我住,玲兒不會隨便上來。” 水聲重新響了起來,米藍料想他應該聽到的,沉沉地撥出口氣後,她轉身離開。 等待的每一分鐘都很煎熬,肖加南洗了很久才出來,穿的是米藍給他買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紫色的那套沒穿。 要在平時米藍肯定要問他,可現在她完全不敢惹他。 洗完澡的肖加南心情顯得很不佳,拿著自己的衣服問:“洗衣機在哪?” 米藍帶著他走向另外個小陽臺,肖加南低頭將自己的衣服放進洗衣機。 米藍加了點洗衣液進去,望著他手中的內衣愣了下問:“怎麼不一起放進去?” 肖加南揚起濃眉望向她,語氣很惡劣:“你的內衣跟外衣一起洗?” 米藍被堵的說不出話,現在的她腦子有點空,從下邊的櫃子拿出個塑膠盆遞給他:“用這個吧。” 肖加南瞥她眼,將自己的內衣放在盆裡,拿到自來水龍頭下接水。 米藍瞅了眼,偏過臉給他倒洗衣液,肖加南看見了又是很不爽地說了句:“看了不會死。” 知道他火氣大,米藍的唇動了動,選擇忍他,將臉轉回來。 肖加南蹙著眉,用力搓揉著內衣,一看就知道沒少幹這活。 他的動作很快,在漂洗了三遍後,接過米藍手中的衣架將內衣撐開,掛在陽臺上的自動收縮晾衣架上。 緊接著掏出手機看了眼天氣預報,抬起眼眸對米藍說:“明天下午有雨,記得幫我收衣服。” “哎。”米藍跟老奴一樣點頭哈腰的,她有種很奇怪的負罪感。 肖加南神情頓了下,薄唇輕抿著,望向她的眼神有點晦暗莫測。 米藍腦中警鈴大作,下刻便見對面的男人淡淡開口:“我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差,你說該怎麼辦?” 這也不能全怪她吧,火可是他自己挑起來的,怎麼能訛人了? “也,也不能怪我吧。”米藍眨了下眼睛,語氣慫的不像話。 肖加南皮笑肉不笑下,牛頭不對馬嘴地問道:“我廢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米藍詫異地看著他,難以想象這種話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了,她的臉頰再度熱了起來,囁嚅著說道:“……應該……應該不至於吧。” 肖加南盯著她,像是要在她身上挖個洞,半晌後才薄唇微啟道:“至不至於,你能比我清楚?” 語落便又朝著洗澡間走去,他的襪子還丟在那邊,忘記拿過來洗了。 米藍在他身後鬱悶地嘀咕:“你二十七年不都這麼過來了嘛。” 肖加南的腳步頓住,黑色的發茬還在滴著水,後面的領口溼了點,他沒有回頭地說:“以前的心是死的,沒什麼想法。” 米藍不太相信,說:“心死了還知道買豪車,玩攝影,常年健身,蓋大嘴猴?感覺你比大多數人都生機勃勃呢。” 肖加南立馬轉過頭瞪著她。 米藍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