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糞土”
“我不管,我只要玉姐姐”並不知她意有所指,他摟住她,臉埋在她溫暖的胸口,“玉姐姐要永遠陪著琰兒好嗎?”
“好”她的手一熱,男子的白液順著她潔白的手腕流下來,他伏在她的胸口睡著了。她低頭看他俊秀的睡顏,忽然覺得這一個好字讓她耗盡了所有的氣力。
長貴侯在煜王府特為皇上設的別院門外,子夜已過,寢殿裡還燃著燭光,皇上仍在批閱摺子,這時他聽到一陣窸窣之聲,轉頭便看到了身著綠衫的玉壠煙向這邊走來,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亮。
玉壠煙輕輕屈膝拜過,長貴會意,向內稟報,“皇上,聖女玉壠煙求見”,隔了一會兒,清緩的聲音傳出來,“夜深了,讓她回去吧”,玉壠煙臉上閃過淡淡的失望。長貴看了她一眼,心裡卻不解皇上的意思,皇上這次親自到煜王府為耶律重琰賀壽,真正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女子嗎,為何這個女子自己送到門來,皇上卻不見她呢。看她的楚楚可憐,心內卻有絲不忍,又稟道,“玉姑娘怕皇上勞神,特意沏了居花茶,給皇上醒醒神”
又隔了一會兒,裡面方道,“進來吧”,玉壠煙感激地看了長貴一眼,走了進去。他正坐在蒲團上,身前一方大案,而他正埋頭寫字,手側已經堆了一撂摺子。
她腳步極其輕盈,走到案前,曲身跪下,取出蓋碗,送到他的手邊,“是奴婢沏的菊花茶,皇上嘗一嘗”
“朕倒朕有些渴了”說著他去過蓋碗,喝了一口,只覺得入口有一種特別的清香,又連著喝了幾口,放下蓋碗時,見她仍跪在地上,“時候不早了,你退下吧”說完,拿起筆埋首在摺子上。
玉壠煙仍跪在地上不懂,他的眸光終於第一次從摺子上移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裝扮不似跳舞時的妖嬈,卻別有一種清純素靜的味道,更合她的氣質。桃紅色的抹胸襯的肌膚白嫩如雪,淡綠色的輕紗籠在她身上似輕霧般讓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一頭烏髮直垂到腰間,只在髮尾結了綠色絲結,她垂著臉兒,兩綹髮絲脫離了控制,在空氣中輕盈地飄舞。淡淡的燈光中,她頰側的肌膚泛著珍珠白的光暈,格外的惹人愛憐。他的心動了一動。
“皇上”她抬起了眸子,眸光清湛,如同粼粼波光盪漾進他的心裡,“二殿下要奴婢來侍候皇上”她對上了他的瞳眸,那無波無瀾的紫眸讓她煞那間起了一絲驚慌。他看著她,但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是允許還是驅逐。就在她快失去再注視下去的勇氣時,他唇角輕啟,“過來”,那樣溫柔,好像不似在他口中發出的聲音。
她有片刻的愣怔,她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將 她拉近,他的呼吸就在耳邊,男子妖豔性感的嘴唇就要吻上她的嘴唇,修長如臘的手指移向她的抹胸。她呼吸急促,緊緊地閉上眼睛。
()
早料到她會來,卻猜不到這次她會使出什麼手段,果然她打出了耶律重琰的旗號,光明正大的接近他的身邊,跳舞時她的妖嬈挑逗,四目相交時她的嫵媚勾引,如果她真是那樣的女子,或許他不會再對她感興趣,可偏偏在她這些表象的背後,他覺得還隱著一個真實的她,那個她隱在玲瓏勻靜的面孔後,隱在偶爾閃現清泠的眼波中,就像現在,她的嘴唇為何已經帶著褐色的蒼白,她的睫毛為何如風中的蝶翅般顫抖?他的氣息越是接近,他就越感受到自她骨子裡傳來的緊張。
她幾乎聞到他嘴唇溼潤的氣息,只隔著一層薄紙的距離,他的唇就會落在她的唇上,她等待著他像其他男子般撕開她的胸衣,她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可是沒有用,在她面前的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就在她緊張到呼吸都快斷絕時,他卻驀然放開了她的肩膀。然後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守宮砂,狹長的眼角閃過奇異的光芒。
被他放開後,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起來,她暗罵自己無用,為了不讓他發現,她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指。他的聲音卻沒有任何異樣,“會寫字嗎?”他忽然問她。她點點頭。
“寫幾個字讓朕看看”他將桌上的毛筆遞過去,她鎮定了一下情緒,取過他手中的筆,跪在案前,在前面的一方白紙上寫道:丈夫當世,縱歌橫繕,匹馬出玉門,她摘了其中的三句,她最喜歡的,當然也揣摩了他的心思。果然在看到她的字的時候他微微凝神,眸光由字移到她的側臉上,凝注良久。那些字型他多麼熟悉,看到它們時他愛不釋手,因為他從不曾看到過這樣飄渺清秀,仙骨風姿的字型,而他一直相信字如其人,由那些他愛戀的字,他遙想著這些字的主人……
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