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破舊的床上,周圍都是殘舊的牆壁,但奇怪的是,牆壁上卻是異常地乾淨。幾乎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我直起身子,想坐起來,可是腳又是一陣劇痛,我只得又躺回床上。我擰?看了門口的地方,只見韓邁推著板車往外走,板車上還躺著我的父親。
“你——你想幹什麼?”我一時心急,腳又是一陣痛。
“歐陽先生,令尊已經去世了。我把令尊送去火化,歐陽先生便請在這裡放心養傷吧。”
“哎——哎——你別——”我企圖阻止韓邁把我父親推去火化,只是我一掙扎起床,腳部便又是一陣劇痛。
我只得又躺回床上,仔細地想想這些天來的遭遇,不禁悲從中來,原來剛剛還好好的親人,轉眼之間卻已是生死兩隔,想到這裡那眼淚卻不知什麼時候又落了下來,劃過臉頰之際,我忽然想到,我,這究竟為什麼而哭,是生命的無常,還是命運的捉弄?
我躺在床上,全身的骨頭像火燒一樣,疼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門縫中漏出了一點亮光,韓邁回來了。
他端著一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來到我的面前。
“歐陽先生,請你吃藥了。”說完,他面無表情地把一碗烏黑的所謂藥湯遞到我的面前,我微微地仰起頭來,只覺得一股沖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我忙擰開頭。
“這是什麼東西,你要給什麼東西我喝?!”
“歐陽先生,這是你的藥,請你喝下去,我保證你的痛楚能得到稍減。請相信我,我韓邁不會加害於我的恩人。”
還是如此冷冰冰的語氣,但在那冰冷的語氣中,卻有著一種堅定而不容懷疑的信任。
我當時的身上疼得幾乎快崩潰了,只得閉著眼睛,把頭一仰,一口氣地把藥喝完了。
那腥臭的味道,令我幾欲作嘔。
可是,奇怪的是,一碗熱藥下肚,卻感覺一股暖暖的感覺從肚子裡升起,漸漸地走偏全身,暖洋洋的使人精神為之一震,身上那骨頭折斷的感覺還真的稍稍得到了減弱。
很快,我便能倚著床沿坐起來了。
這時我再一次仔細地打量一下這間房子,一盞昏黃的燈泡從橫樑上吊下來,燈泡下便是一張破舊的八仙桌,桌子上面放著很多奇奇怪怪的器皿,有些還散發著難聞的臭味。桌子旁邊放著兩張椅子,搖搖欲墜的,也是陳舊得可以,還真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住人的地方。
“這……這是你的家?”我掙扎著起來,問韓邁。
“是的,歐陽先生。”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救我?”
“歐陽先生,你是我的恩人,你救過我的性命,我韓邁欠了你一條命。”
韓邁看著我,冰冷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彩。
“歐陽先生,你真的想知道我是什麼人?”
“廢話,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對著這陰陽怪氣的怪人,我不禁生氣。
“那好吧,歐陽先生,我告訴你,那要從我的師傅講起。”
說完,韓邁把自己的身世,包括一些他師傅的事情,慢慢悠悠地講述開來。我仔細地聽著,竟然不敢相信,這個冷冰冰的怪人身後竟然藏著如此多的秘密。
家學淵源
原來當年,韓邁並不是一個助紂為虐之人,而他加入那次國民黨的湖南的活動,純碎是為了完成先師沖虛子的遺願,在湖南飛仙山下佈下的伏龍束龍陣只是為了把飛仙山上的帝王之氣散掉,從而達到破壞飛仙山上的龍脈氣息,此陣需要用七七四十九的純陽童子血,以極端的陽氣把地府的大門衝開,並從地府中把惡鬼道的惡鬼招出,再在月圓之時,以極陰極寒的寒鐵劍引天地間至陰之氣,一是憑藉惡鬼的汙歲之氣,二是憑藉月亮的至陰之氣,雙管齊下,企圖衝破飛仙山上的龍穴,把此山的帝王之氣外洩,點破了開國之君的龍穴。此陣在創立以來,只成功過了兩次,其一是在東漢時,劉秀身邊的術士,以其絕高的道術天賦,以伏龍束虎陣破了王莽的祖墳風水,從而使得王莽的新朝隨即瞬間垮臺。第二次就是在天平天國時,清朝的軍隊在洪秀全率領的太平天國前節節敗退,而清朝的漢臣曾國藩便向慈禧密議,尋找民間的方士,以伏龍束虎陣,把洪秀全的祖墳風水破去,而使得太平天國止步南京。
從古到今,可見此陣威力足以顛倒乾坤,易國改號。
可是,此陣過於逆天,布此陣者若不命硬,便能立馬五雷轟頂,灰飛煙滅。韓邁在佈陣當天,手中的寒鐵劍雖說是上古的異物,但也頂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