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上前細觀,都是讚不絕口,皆稱:“端地神物!”
鄧坤捧起袈裟,細細看去,過了半晌笑道:“果然如陸壓道長所料,這本不是一件袈裟。”
眾人都奇,這袈裟明明擺在眼前,怎的又說不是一件袈裟?這事兒又跟陸壓有啥關係,都來相問。鄧坤只笑道:“如來雖然下了些功夫掩飾,也不過是些掩樣法兒罷了。”
原來當日鄧坤最初謀劃觀音禪院這一節時,打的本是觀音手裡另外兩個圈兒的主意,無心真要了那件錦瀾袈裟。原著當中,觀音以熊羆王盜了袈裟為由,給他戴上了禁箍兒,收了做守山大神。
鄧坤已然把緊箍兒騙到手。便想依樣再畫一次葫蘆。把禁箍兒也笑納了。這些圈兒可是難得地寶貝。聖人以下。哪管是再牛地人物。一但戴上了也就只能俯首聽命。等於平白多了三個打手。鄧坤一直心裡YY。想到要是能給燃燈那老小子頭上戴一個。可真是大快人心——至於那袈裟。雖說穿上能免遭輪迴。不受毒害云云。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至少唐僧走了十萬八千里路。沒見那袈裟發揮過什麼效用。該被妖精抓地時候還是照抓不誤。要不是孫悟空到處搬救兵。早被妖魔做了下酒菜。連骨頭都啃地乾淨了。想來那袈裟地所謂妙用不過是佛教吹牛罷了。鄧坤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就在鄧坤打鬼主意時。驟見一道長虹自天邊而來。落在身前。化為陸壓。這陸壓老兄也不知道有什麼秘法。來去自如。把那金鰲島地護島大陣視若無物。鄧坤忙拜見了。說道:“道長此來。又有什麼見教?”
陸壓笑道:“那取經人不日即將經過觀音禪院。以你地心性。定然又生不良之心了。說來與我聽聽。我替你斟酌一番。”陸壓一直站在鄧坤這一邊。是以鄧坤也不他。便把心中地算計詳細說出。不料陸壓聽了。嗤笑道:“棄美玉而取頑石。愚不可及。貧道此來。就是要提醒你一句。那錦瀾袈裟萬萬不可放過了。定要拿在手方好!”
鄧坤奇道:“這是怎麼說?”
陸壓道:“你可知道那錦瀾袈裟究竟是何物?便要放過。”當下道破因由。聽得鄧坤臉上
色。心裡如同打鼓一般。眼裡冒出貪婪之色。
此時袈裟便在眼前,鄧坤對眾妖王笑道:“難怪你們看不出來,這袈裟原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只是如來施了法,故意掩人耳目。要不是陸壓道長提醒,便是擺在我等面前也認不得。還好,我得陸壓道長傳授秘法,可以將寶貝歸本還原。你等替我護法,待我施為。”
眾妖王領了命,各自站定方位,護持鄧坤在其中。鄧坤依著陸壓所教,念動真言,手上扣動法訣,周身藍光大盛,過得一時三刻,五指一放,掌心發雷,震動那袈裟,只見那袈裟無風自抖,光芒大盛,似在與鄧坤的法力抗衡。鄧坤手下不停,再過片刻,舌尖吐字道:“破!”那袈裟又是猛烈顫抖,便即歸於沉寂。
鄧坤抹了一把汗,連聲道:“利害,利害。
”
眾妖王圍上來,問道:“如何?”鄧坤笑指袈裟道:“已成,諸君請看,那寶貝已現出真容來矣!”眾人望向袈裟,都是面上動容。
遠在靈山的如來佛祖正與諸菩薩講經,突然心裡沒來由的一痛,像是被人重重擊了一下,失聲叫道:“不好!”連忙傳喚左右:“文殊、普賢,你二人速去南瞻部州觀音禪院,與觀音尊者合在一處,聽她調遣,不得有誤。”
那些聽講的佛陀、菩薩、阿羅、比丘僧眾幾曾見過如來這般大驚失色,更何況一次派出去三位坐蓮臺者,更是前所未聞。俱都問道:“佛祖,究竟何事?”
如來咬牙道:“那取經人地袈裟失了,定要去回來。”
文殊和普賢聞得失卻袈裟,都是失色。他二人是知道底細的,曉得袈裟的重要,連忙各從蓮臺站起,躬身道:“貧僧領命。”轉身便要出外。
就在此時,寶剎外面有人道:“不消去了,貧僧已然得了佛主旨意,此事交由我來處理。”文殊普賢俱各停步,把眼來瞧時,原來是藥師王佛與彌勒佛祖。只見他二人驅蓮臺,並肩緩緩入殿,藥師王佛對著如來佛祖笑道:“佛主有命,取回袈裟一事由貧僧一力擔當。現在佛祖與兩位菩薩可在此安心等候佳音便是。”轉頭呼喚道:“大勢至菩薩,速點起三萬佛兵,隨我往南瞻部州一去。”
如今佛教之內,九品蓮臺者,燃燈、如來、普賢、觀音、文殊五人隱隱是一路;藥師王佛、彌勒、地藏王與大勢至是另外一路,互不咬弦。如來聞言,臉色一沉,道:“取經是本座分內之事,袈裟在觀音大士手中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