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朝燃燈一稽首,說道:“見過燃燈道友,萬仙陣一別,今日又再相逢。道友風采如昔,羨煞貧道了。”
聽得來人是陸壓,鄧坤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要說封神之中最為神秘之人,當屬這陸壓無疑。這人手段極高,連闡教十二金仙被混元金斗拿了,也要削去頂上三花,他卻可施施然脫困而去;談笑間壞去了截教數一數二的好手趙公明;又有斬仙飛刀,能傷人元神,在封神之戰中大放異彩;縱觀原著,好像只見過他欺負別人,不曾見他吃過什麼虧。這些倒也罷了,更奇怪的是這人來歷成謎,自稱是西崑崙散人,但又不是崑崙山玉虛宮闡教一脈,到底此人究是何物得道,何時得道,又為何相助闡教,都是撲朔迷離。
後世鄧坤閱讀YY小說時,眾書友也對這陸壓的出身來歷眾說紛紜,最佔上風的解釋是陸壓本是妖族十太子。昔日帝俊娶羲和,生下十隻三足金烏,這便是所謂的太陽貞星原有十之數。金烏不知天高地厚,結伴在洪荒遊走,十日並存,以致大地龜裂,生機枯竭,後有大巫夸父追日,本欲勸退金烏,反而為其所傷,壞了性命;是以怒了另一名大巫后羿,持射日弓震天箭,將三足金烏盡數射殺,唯最小的一隻金烏倖存。這正是巫妖之戰的導火索,帝俊失子,怒不可遏,巫妖兩族全面開戰,雙雙殞落。這陸壓,傳聞便是那最小的三足金烏。對於他封神後的去向,更是說法不一,有說他入了西方教,成為大日如來;有說他化身烏巢禪師,自立禪宗;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只是鄧坤看這一節時,心裡並不深信,一是陸壓的道行法力比三足金烏實在不可同日而語;二是陸壓若為妖族十太子,怎會調轉槍頭,對付以妖族為主的截教?這陸壓從頭到腳,處處透著神秘,此次又不知為何而來。鄧坤望著陸壓,不敢主動開口說話。
不說鄧坤心裡七上八下,燃燈也是揣揣不安。陸壓在闡截之爭中,明顯站在闡教一方,那時二人可算是戰友,只是就剛才所見,陸壓分明是為救鄧坤而來,說不得要和自己做過一場。陸壓的厲害燃燈也見識過一二,又看不透此人根腳,心下實無半分把握。但不論如何,鄧坤體內的定海珠是志在必得,燃燈只得上前,道:“道友此番為何而來?”
陸壓微微一笑,看向鄧坤,緩緩道:“還不是為了此小友而來!”
燃燈臉色一沉,道:“此人莫不成與道友有舊?竟勞動道友玉趾前來搭救。”
陸壓嘆口氣道:“貧道與這小友並無淵源。只是貧道命裡勞碌不得閒,受了別人重託,要救這小友一命,還望燃燈道友念在昔日情分,放他一馬。貧道不勝感激。”說罷一揖到地。
燃燈面色鐵青,暗道這鄧坤難道真是福緣深厚之人?上次有女媧救命,此番又有陸壓作梗。他沉默良久,說道:“既是道友有命,貧道自是凜遵。放這畜生離去不難,只是他奪了貧道的定海珠,卻須歸還。”他要鄧坤的性命,無非是洩憤,今日礙著陸壓,便是放過鄧坤也無妨;但定海珠乃是他成道的關鍵,那是非拿回來不可的。
陸壓搖頭,說道:“道友當世高人,怎的在此事上如此不智?那定海珠乃先天靈寶,怎能說是你的他的?自是有緣者得之。”
燃燈皺起眉頭,道:“陸壓道友,你乃清靜閒人,何必為了這區區小妖與貧道為難,平白傷了兩家交情?今日之事,只需道友暫時退步,不但貧道承你的情,西方教自接引準提二位聖人以下,盡感大德,如何取捨,道友當心中有數。”他抬出兩位聖人的名頭,又口口聲聲言西方教,正是以勢壓人。
陸壓聽了,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呵呵,道友不提,貧道還真想不起,道友原來已是西方教中人。”燃燈說道:“大道三千,皆是一體,貧道與西方教有緣,自當隨緣而行。”他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鄧坤等人見了,無不心裡大罵無恥。
陸壓笑道:“道友與西方教有緣,貧道也無話可說,但這定海珠乃我中土道門之寶,卻不能流落旁門。本來闡教截教,俱是一家,誰得了都無妨。道友若仍是闡教中人,這定海珠便是還了道友,倒也並無不可,現下道友既然是西方教中人,如何還糾纏於此事上不放?”
燃燈說道:“此言差矣,天地靈寶本無主,唯有德者得之。那定海珠正與貧道有緣,合該貧道所得,還望道友勿要攔阻。”
陸壓大搖其頭,道:“道友說大道三千,皆為一體,卻不知那西方教義,與我中土道門大相迥異,西方教也不是靠著此珠立教的,與此珠有何淵源?你既入了西方教,便當學他明心見性,累劫修行的那一套,怎的又非要得此珠不可?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