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鬆手往水中一丟。
屍體砸出了一聲沉悶的水聲,起伏几下後浮了上來。因為此處水流急,轉眼就被衝下去了。
屍身乾癟,同之前那些死於煞蟲的孩童一樣。
處理完後,一人問道:“弄回來這幾天又死了大半,一共還剩幾個?”
“加上一算,總共還有五個男孩四個女孩,不過看樣子過兩日肯定還要來丟一兩個。行了趕緊走了,吃飯去!”
兩人快步離開。
顧夢看清了是個不認識的孩子,雖然稍稍鬆了口氣,可面對如此惡跡,依舊止不住的慍怒。
可沒一會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過去這麼久了,不知道揚揚他……
齊昭見她盯著河面眼睛發直,伸手在她眼前覆了下:“先別擔心,至少找到地方了。”
本打算溜進內島,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直接到了這裡。
“嗯。”顧夢看他一眼,點頭。
四下看過確定沒人後,齊昭攬著顧夢一躍而下,落到了對岸。
這山洞裡好像四通八達,看向那兩人離開的方向,這山洞外也是別有洞天。
他們對這兒一無所知,得先探探此處到底是怎麼一個地方。
*
昔日人來人往的明城被一股肅嚴的氣氛籠罩著。閉戶不出的人更多了,幾乎不見了往日的熱鬧活力。
曹知州眼下又在明城,不知下了什麼命令,明城街頭巷尾走動的官差也一天比一天多。
到了最後,明城竟徹底戒嚴,禁止了所有無關人士的進出。
先有幼童失蹤案在前,而後又傳起了鬧水賊的事,明城短短時日之內一下子顯得很不太平。
而明城如此突然地戒了嚴,更是惹得人心惶惶。官府給出的說法,是指東沙河水賊禍患,其中有幾名水賊頭領混入了明城之中。
需要圍城嚴捕。
明城百姓一聽,竟然有那殺人越貨的水賊混到了自己身邊,更為憂心,家家門窗緊閉,足不出戶。
明城內不管哪條街上,都是來回巡邏的官差,各家連出門採買都是行色匆匆的。
如此下來,鋪子皆是生意蕭條。走在街上一眼看去,大半的鋪子全都關了門,包括泰德布莊。
府衙後院,荷花池邊,兩個長相八分相似的男人相對而立。
只不過一人神情淡淡,而另一個則神色激動。
“大哥!我溪兒呢?”開口那人正是曹巖,不過短短時日,看上去竟容顏憔悴,生生老了好幾歲。
對面那人遮掩起眼中一絲不耐煩。
正是曹巖的兄長曹燦曹知州。
“我不是說過了,正在差人幫你找,你先回去吧。最近先待在家裡,沒事也不要出門了。”曹燦說道。
曹巖邁近了一步,按耐著心裡的焦急和火氣,“大哥你說真的,別騙我。你們真的有在找溪兒嗎?上次是你說,這幼童失蹤案你心裡有數,讓我別插手去管,肯定會把溪兒完好給我送回來的。我都聽你的,可這麼久了,我的溪兒呢?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拐了我溪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點什麼?”
曹燦拍了拍曹巖肩膀,安撫道:“這案子是官府的事,我知道你急,溪兒也是我侄女,我豈會不管?你再耐心等幾日。沒什麼別的事就先這樣吧,我手上還那麼多事,你先回去。”
曹燦那麼明顯的敷衍曹巖怎麼會看不出來,一急之下,攔住曹燦便吼道:“曹燦!你到底什麼意思?”
曹溪和顧夢神醫全都一夜之間消失,他起初當是他們拐了他女兒,可沒想當夜明城裡竟失蹤了好些個孩子。並且至此之後,明城失蹤的孩子越來越多。
這幼童失蹤一案這般蹊蹺,寶貝女兒更是不見了這麼久,他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寢。
這個時候曹燦突到明城,曹燦得知之後,就只說這事他心裡有數,讓他不要插手。
他也聽他所言,在家中按捺了這麼久。可是人呢?曹燦哪有半分樣子在幫他找女兒?
曹燦皺了皺眉頭,沉臉道:“你才是什麼意思。你仗著我的名頭,在明城跋扈妄行,搜刮錢財,享威作福,我可有管過你?你就是這麼對兄長呼喝的?”
曹巖想起找溪兒還要指望他,又軟了態度道:“我這不是一時情急嗎,大哥你也知道,溪兒她就是我的命啊。”
他是在明城收了不少好處沒錯,可為了診治溪兒,他幾乎已經傾盡家底了。女兒接連出事,他如今信了因果報應,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