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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他邊咳邊笑了起來,穩了穩氣息方道:“你代替他是個什麼說法,難不成你們兩位是夫妻。可我看你的穿著,再看他的穿著,一個綾羅在身,一個粗布葛衣,夫妻是如此做的?”

喬木從容一笑,大方道:“我是這酒樓的老闆,他是酒樓裡的夥計,他得罪了客人,客人要罰酒,我當老闆的替一個夥計向您賠罪有何不可?”

“真是牙尖嘴利一刁婦。”他眯了眯眼,青黑的眼袋拉長,眼角一根極細的青筋便跳了跳,那裡頭的殺意讓喬木慌的晃了晃身子。

“西景,你來。”他不再看喬木,命令了一聲,拾起筷子又慢慢用起膳來。

“夏二娘子可還識得老夫嗎?”白老頭渾濁的眼直視喬木。

喬木被他看的滿身不自在,像置身瘴氣森林似的,全身的細胞都防衛起來。

白老頭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的秘密的外人,這會兒他是要威脅她了?

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喬木所幸大方蹲身行禮,淡笑道:“多謝白大夫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因為你,我怕還不知自己身懷有孕呢,糊里糊塗的等肚子大了只怕就要壞事,這不,從您那裡一得知自己的境況,我便立即買了藥吃了,將煩惱消滅個乾淨,多謝您。”

白老頭詭異的笑了笑,清冷道:“夏二娘子不但是一個牙尖嘴利的刁婦,還是一個狡辯詭詐的呂后之流,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你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抬腳五步有風耳?”

喬木低眸淺笑,謙恭道:“小女不知您是何意,還請明示。”

用膳的人哼笑了一聲,淡淡道:“這還是一個裝傻賣乖的賴貨,她既然死不承認,你所幸就直接挑明瞭吧。”

“您這話說的,小女聽著更是雲裡霧裡了。”喬木強笑道。

“聽說你最近又得了個小弟弟,老蚌生珠,鬧的滿城風雨的,殊不知這珠卻不是老蚌生的,卻是小蚌生的。為避人耳目,招惹是非,你們想的這一招偷樑換柱之計,真可謂高明啊。不知這母后諸葛是哪個,你叫出來給我們瞧瞧。”

喬木驀地抬頭,咬唇冷視,不客氣的率先發難,倒打一耙道:“我到底與你有何仇怨,讓你一個快要入土的耆老處處針對我。我未婚生子本就艱難,你作何要死拖著我不放,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好不好。

從你診出我身懷有孕開始,你就說什麼我中蠱了,詛咒我的孩子和孩子的爹都得不到好下場,再到後來我病重昏迷,劉三郎又去找你,你給我開了那些苦死人不償命的藥,等我孩子生下來,孩子被一口黑液迷住喉嚨差點溺死,你又來找我晦氣,白大夫,您還是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呢,您就是這樣做大夫的?不說懸壺濟世,您也不用幸災樂禍旁人的苦難吧。”

“刁婦!”白老頭面紅耳赤,顫音訓斥。

“你們到底是誰,目的為何請直言,莫要以此作為威脅,孩子是我的,我是她的情人,你們有什麼都來找我,對付一個女子算什麼本事。”斡哀奴站在喬木身前,冷睨著他們道。

“罷了。”他開口打破此時的僵局,拿帕子優雅的擦了擦嘴,道:“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想和我弟弟喝一杯酒,可你們卻不配合,這能怪得了誰呢,敬酒不吃吃罰酒!”

畢竟是一個九五之尊,能和喬木墨跡這麼久,還是看在斡哀奴的份上,加之他此來揚州乃是微服私行,除了身邊的燕時,誰都沒帶,便不想節外生枝,故微怒之外又加軟語安撫。

“喝一杯酒罷了,你喝還是不喝?”他淡淡直視斡哀奴。

在他的印象裡,似乎已經好久好久不曾有人這樣威脅過他了,滿心滿眼裡都是不爽。

“喝吧。”喬木心裡也不爽,她也最厭惡別人捉著她的把柄威脅她,可如今卻是不低頭都不行。

“為了我。”喬木拽著他的衣袖,輕搖。

“酒我會喝,我喝完之後,你們馬上給我滾出這裡。”他不高興的道。

“放肆!”燕時拔刀相對。

“退下。”

“是。”

“喝吧。”喬木親自給他端過來,捧在手裡,呈上去給他。

兩人的身高是,喬木踮起腳勉強才能到他的肩膀,想把酒遞到他的嘴邊,只得舉過頭頂,這時候喬木卻感覺到不對勁了,她的嗅覺和味覺是普通人的十倍不止,味道一點點的改變都逃不過她的鼻子,這會兒酒水打從她臉前過,呼吸之間酒味兒便鑽入了她的鼻。

“這酒不對。”喬木悄聲對低下頭來打算就著她的手喝下去的斡哀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