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委屈的感覺抓住了她。她注視著霈文,眉頭輕輕的鎖了起來。
“你怎麼了?”她問。“沒怎麼。”他悶悶的回答。
她把奶瓶送進了孩子的嘴中,高立德依舊抱著那孩子,含煙解釋的說:“亭亭被颱風嚇壞,一直哭,立德把她抱著在房裡兜圈子,她就不哭了。”
“哼!”柏霈文冷笑了一聲。“我想他們是很投緣的,倒看不出,立德對孩子還有一套呢!”說完,他看也不看他們,就徑自走上樓去了。這兒,含煙和高立德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高立德先開口:“你去看看他吧!他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含煙接過了孩子,慢慢的走上樓,孩子已經銜著奶瓶的橡皮嘴睡著了。含煙先把孩子放到育兒室的小床中,給她蓋好了被。然後,她回到臥室裡,霈文正站在窗前,對著窗外的狂風驟雨發呆,聽到含煙進來,他頭也不回的說:
“把門關好!”含煙愣了愣,這口氣多像他母親,嚴厲,冰冷,而帶著濃重的命令味道。她順從的關上了門,走到他的身邊,他挺直的站在那兒,眼睛定定的看著窗外,那些樹枝仍然在狂風下呻吟、扭曲、掙扎,他就瞪視著那些樹枝,臉上毫無表情。
“好大的雨!”含煙輕聲的說,也站到窗前來。“玫瑰花都被雨打壞了。”
“反正高立德可以幫你整理它們!”霈文冷冰冰的說。
含煙迅速的轉過頭來望著他。
“怎麼了?你?”她問。
“沒怎麼,只代你委屈。”他的聲音冷得像從深谷中捲來的寒風。“代我委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