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為什麼這樣衝動,組東上前去招惹了這麼一個災星。
他當差不過五百年,還記得那一年上僧和道尊從人間界回來時的臉色,神族為此風聲鶴唳了一整年。
他耳朵長,聽了一耳朵,大約就是因為魔族的事情沒有辦成,倒欠了妖族蘇媚一個大大的謝儀。
如今,人家找上門來討債來了,守門的哪位侍衛也知道,若是自己真的通稟了,自己的下場絕對稱不上一個好字。
可如今箭在弦上,這麼多人圍觀著,蘇媚也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要是不稟告,惹了更多的流言蜚語,自己的腦袋也是保不住滴!
侍衛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蘇媚還在身後催促著:“小哥你倒是快些,我還著急回家吶!”
侍衛只得咬著牙卻找上級去了。
本來蘇媚是沒打算催促的,只是蘇媚卻不知道花傾城躲在何處,他才唸完法訣不過兩刻鐘,那封神圖就到了蘇媚的手上。
不過閒話幾句的功夫,蘇媚就得了蘇旖旎的催促。
後面催促侍衛的那一句話,也是蘇旖旎示意的,要不然如此風騷的一句話,如何能從蘇媚的嘴裡吐出。
引了蘇媚的那一句話,哪位侍衛都是火燒眉毛一般,腳後跟挨著後腦勺,三步並作兩步走,匆匆的趕到了上級面前,研藥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事情關係重大,守門的都是有眼色的人精了,那從守門的一步步往上爬的,能是缺心眼的傻子?
上級推上級,上級又把自己的上級拉了出來。
就這樣,小小的守門侍衛一次性的重複了十八次關於南天門口今日發生的怪事,也因此一步登天,有了人生第一次登上三十三重天上的機會。
至於是不是最後一次,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那麼大逆不道的話,小侍衛抖抖索索的說完以後,回應他的,是室內茶碗摔在地上的脆響。
緊接著,上僧的屋子裡傳來了一聲暴喝:“老道,人家上門討債來了,你還做什麼縮頭烏龜!”
不久,便從旁邊的精舍裡面走出一個把一頭烏黑的長髮攏發於頭頂挽成髻,長鬚美髯,看不出年紀的道士。
那道士腳步輕快而穩健,並不因為和尚的暴躁而加快,行至那侍衛身邊,微微一笑道:“你所說之事,我等知了,你且退下吧!”
那侍衛便像是得了赦令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遁去了。
那和尚久等不見人到,便自己推門而出,聽得那道士的話語,闞澤那小侍衛落荒而逃的背影,沒好氣道:“你倒是又做了一回好人。”
道士搖搖頭道:“你這又是何必。當日你既許諾於人,如今人家上門收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說開便是,何須發火,殃及無辜。”
和尚端起桌上的茶壺,就著茶壺嘴喝了一口冷茶,熄了熄心底的怒火,這才說道:“你別說得輕鬆。那小丫頭如今也進入了金仙期,卻是大大的不同。當日的盤算拿到今日,卻不一定頂用的。更何況南天門那裡,可是堆了不少人頭。弄得不好,神族的名聲那可就要臭了。”
那道士卻不徐不緩,只是嘴裡的話卻並不是什麼好話。
“你倒是覺著這神族還有什麼好名聲?禍水東引還是見死不救?”
和尚被道士的話氣的差點倒仰。
“這又不是我吩咐下去的。你不想著怎麼收拾殘局,還在這裡給我添堵不是?”
“不是我要給你添堵,若不是這一出鬧的,對付那個小丫頭片子,哪有這麼麻煩。如今卻不知道那小丫頭得了何人指使,卻在那南天門鬧了起來。當日的事,乃是有著證人,發過誓的,鬧起來倒是咱們面上無光。”
“你這都是廢話!”
“你就不覺得,這一出很眼熟?”
“什麼意思?”
“我記得,另一個姓蘇的丫頭也曾經這麼鬧過一出!”
和尚心底打了一個突,有些模糊的片段再一次回到了腦海中,那一場鬧劇再一次在和尚眼前鋪開。
只是一個元嬰期的小丫頭,不過就是仗著天道寵愛,到底把神族鬧得個天翻地覆。
那個名字是神族的禁忌,如今只一次從記憶刪除挖了出來,還是那麼鮮血淋漓,讓人不快。
“你是說,蘇旖旎?那人不是死了麼?”
“我只是說,有幾分像而已,讓你做好準備罷了!防患於未然知道麼?你也知道,神族再也鬧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