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安和胡雪立即想到,這必定是孟洪宗三位長老弄鬼。
他們拿到穿山甲鱗片,立即翻臉無情,將洞口嚴密封堵。
柳龍安心道:“這等心胸狹隘、不守信用的人,難道也能得道成仙?”又想到:“我們三人都是妖族,他們想將我們困在這裡,倒也符合他們的邏輯。既然不招人待見,咱們只能發奮圖強,自己努力成為強者。”
他對龍鯉道:“你有什麼辦法闖出去嗎?”
龍鯉點點頭。他雖然被柳龍安打成重傷,但畢竟是穿山甲出身,鑽石打洞自然頗有一套。
他兩掌合併,向碎石『插』去,隨之身體一個魚躍,竟然鑽了進去。碎石不斷向他身後倒流,他則不停向前爬動。片刻之間,將洞口打通。
龍鯉仰面看一眼夜空,挺身向洞外爬去。不料頭上咚的一聲,似乎撞上南牆,一下子被彈了回來。
龍鯉知道洞口已被封印,於是大嘴一張,股股陰冷寒氣吹出。耳中聽到洞口“嘎巴嘎巴”一陣脆響,彷彿有物結冰凍住。隨即一個寒冰掌打出,猛聽“轟隆”一聲,洞口石屑橫飛,冒起一股狼煙。
封印已然被他打碎。
龍鯉一旦發功,凝結出的陰寒之氣銳不可當。他使的是“以陰包陽”、“以陰融陽”的心法,遇剛則剛,遇柔則柔。但凡功力較他為弱者,如果對他使出陽剛之力,必然被他的純陰之力所摧毀。
在後來的生涯裡,龍鯉以“寒”、“悲”、“猛”的手段,在仙途和江湖行走,名震大江南北,漸漸自成一派。其後隱匿於崑崙山雪域,成為“寒冥”派一代宗師。
三人從孝王墓出來,只見天光初放,已過五更時分。
柳龍安帶領大家,調動很多石塊石子,又將洞口堵塞。龍鯉在洞口施下至陰禁制,胡雪又覆以障眼法術。
所做這一切,只為龍鯉心安而已。
梁孝王既已昇仙,一定不在乎陵墓裡那些身外之物。再者,如果他想保護墓『穴』遺址,一定會用法封閉。倘若連他的封印都能勘破,那定非一般人物。裡面的寶貝,也只有慷而慨之了。
回到客棧,柳龍安與胡雪拿了包袱,便要繼續上路。
龍鯉道:“報仇,報仇。”一邊說一邊在頭上比劃,手型好似道人的髮髻。
胡雪笑道:“龍安,這傢伙還真有些英雄氣概。”
柳龍安對龍鯉笑道:“既然沒被他們困在墓『穴』之中,又沒有任何損失,這仇不報也罷。”
龍鯉雖然臉顯憤懣之『色』,卻不敢跟柳龍安犟嘴。
三人一夜未睡,但都精力充沛,毫不睏倦。出了客棧,向出城的道路走去。
漸漸天『色』大亮,四下炊煙升起。沿街商鋪開門招客,引車賣漿之徒你來我往,一時間街面上熱鬧起來。
隨眾走出商丘城南門,沿著通往城郊的大路走去。穿過四五個村落,大約走了一個時辰,遙遙望見一座龐大寺院,山門上寫著“白雲禪寺”四字。
忽見前面橫向道路上,一眾僧人向寺院方向走去。其中一人道:“智空法師,咱們這就到了。”
“智空法師?”柳龍安心中暗笑,“原來這個名字很俗,這裡也有和尚稱作智空。”
一位身穿紫『色』僧衣的和尚,邊走邊讚道:“不愧是中原四大名寺之一,果然氣象恢弘,不同凡響。”聲音略顯蒼老,卻又底氣十足。
柳龍安頓時一愣,聽那聲音正是紅梅寺的智空。再仔細看看他走路姿態,不是他又是誰。
先前說話的和尚道:“此次大會十分隱秘,等到大會完畢,智空法師再到芒碭山隨喜吧。”
智空笑道:“世間處處都隨喜,不用刻意安排。”
一行僧人腳下如風,向白雲禪寺奔去。
柳龍安本想上前與智空相認,但聽到“此次大會十分隱秘”的話,又見他們行『色』匆匆,猜想一定有重要法事,便忍住沒有上前。
想想此地距離紅梅谷幾千裡地,居然能夠見到紅梅寺熟人,柳龍安一時有些猶豫不決:“是繼續趕路,還是去找他見個面呢?”
胡雪見他踟躕,道:“我也記得智空和尚。咱們也不爭這一兩天,先在這裡住下,和他見上一面再走吧。”
柳龍安心中讚道:“還是胡雪最能順著我的心意。”點點頭道:“找個背靜地方,你趕緊喊‘房屋來’吧。”
又行不遠,四外都是荒野。胡雪招呼一聲,那幢房屋瞬間即到。
不過,胡雪望著房子,皺眉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