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四從鎮上回到村子裡,是為了告訴宗雪竹一件事情。
“原以為斜街沒人沾染那東西,悄悄一打聽才知道斜街也不是淨土,抽那東西的還真有其人。翠雲樓買那東西可能是為了生意,可春生堂卻是翠雲樓的貨主,就叫人想不通了。那東西頂多可以止疼止瀉,但它說到底也不是治病的藥。聽說範鄂生精力不濟的時候也抽那東西。”
富人和*吸食鴉片已經不是秘密,所以宗雪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只對春生堂的行徑感到不可理喻:明裡救死扶傷,暗中卻傷天害理。
“春生堂販賣鴉片就無人告發?”
“聽花柳先生說,十有*有人告過春生堂,因為警察局到春生堂搜查過幾回。可張景軒鬼得很,警察局回回都空手而歸,結果還惹得張景軒站在街上破口大罵,說有人陷害他。”
“何人告發?”
“這就不清楚了。”
“難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叫他束手就擒?”
宗雪竹說這話時,看了宗四一眼,緊接著又看了宗四一眼。宗四抬手摸了摸腦袋,彷彿已經心領神會。
宣傳禁菸這一天,連宗雪竹都沒想到,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的學生,幾乎佔據了整個火車站廣場。可是,學生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向鎮上進發時,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