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他把耳環緊緊攥在手裡,然後朝洗手間走去,可是洗手間裡也沒有人,“曉虞——”他喊了出來,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他闖進了女洗手間,把裡面所有的門都推開了,可是裡面空無一人。
她究竟去了哪裡,他連忙朝電梯走去,他開啟電梯,電梯裡空空如也,他的心涼了半截,可是他忽然看見電梯的角落裡,躺著另一隻亮晶晶的藍寶石耳環,那是她的另一隻耳環。
他著急了,連忙彎下身子撿起那隻耳環,並立刻按下了數字一,和電梯的關閉鍵,她的耳環掉在了電梯裡,說明她剛剛乘坐了電梯。
他幾乎是奔跑著出了酒店的大門,他朝汽車跑去,吳追還等在車裡。
“向總,這麼快。”吳追立刻終止了正在玩兒的手機遊戲。
“開車,快。”向羽急促地說。
“去哪兒?”吳追一愣,因為他從沒見過向羽這般焦急過。
是啊!去哪兒,他應該去哪兒?
向羽恍然:“你剛才有沒有看見河曉虞從門口出來?”
“我……沒注意啊!我一直在低頭玩兒手機。”
他臉一沉,粗聲道:“行了,快開!西沙一街。”
吳追心裡一愣,原來向總真的喜歡河曉虞。
吳追把汽車開得飛快,只二十分鐘就到達了河曉虞家的樓下。
向羽幾乎是踢開的車門,然後又飛奔著上了二樓,吳追也跟著下了汽車。
聲控燈被一連串咚咚的腳步聲驚醒,照亮了河曉虞的身影,她無助地蜷縮在走廊的角落裡,雙手抱著膝,一頭長髮垂在身前,遮住了她的臉,但從散落的髮絲中,依稀可見她臉上佈滿的淚痕,高高腫起的唇,和被他咬破的肩。
向羽看見河曉虞的一瞬間,就撲了上去,並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曉虞,曉虞,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臉頰緊緊地貼上她的臉頰。
她醉了,可並非不醉得不省人事,她依稀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她知道,那是向嘯天,於是委屈像氾濫的洪水,頃刻間席捲了她的全身,淚又變得洶湧,她雖然咬著牙,竭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抖動得愈發厲害的肩膀,和每一滴熱辣的眼淚,都灼痛著她的心臟。
“你是個壞蛋,是個大壞蛋。”她哭了出來,於是眼淚愈加洶湧澎湃,那一串串的眼淚,就像一記記重錘,一下下砸在向羽胸膛裡最柔軟脆弱的地方,一瞬間就將他的心砸得粉碎。
“我是壞蛋,我是壞蛋,別哭了,別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的心被她的哭聲震得支離破碎。
他從來都不覺得女人的眼淚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可是這一瞬間他就懂了,並不是每個女人的眼淚都具有那麼大的威力,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個女人的眼淚才會讓他痛徹心扉。
他軟語哄著她,並不斷地親吻她,他吻她的臉頰,吻她的額頭,吻她被他咬傷的肩膀,卻始終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哭得梨花帶雨,讓他的一顆心變得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