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完晚飯，時間還不到七點半，趙雷就張羅著要走，要去1913.

向羽瞪了他一眼說：“河曉虞今天不去1913.”

“你怎麼知道？”

“……昨天聽一個服務生說的。”

“我怎麼沒聽到？”

“你只顧著尖叫，你能聽到什麼？”

趙雷咧嘴一笑：“那倒是，我是曉虞的超級粉絲。”

“是超級腦殘、白痴粉兒。”趙甲笑著說：“天天在單位裡嚎，唱得也不好，天天唱……那個……什麼眼睛、鼻子、耳朵那首歌兒，折磨我們的視覺和聽覺。”

趙雷中氣十足地所：“那叫《青春修煉手冊》，我就是因為練得少，我要經常練習，一定唱得比TFboys好。”

“現在允許警察去歌廳嗎？”向羽低聲說。

趙甲呵呵一笑：“誰說不允許？我們是去唱歌兒，又不幹違法亂紀的事兒，而且還是自己消費。”

趙雷立刻說：“那就去吧！還等什麼？”

向羽沉默著沒有說話。

趙甲看著向羽說：“去吧！他都鬧騰好幾天要去唱歌兒了，都是那個河曉虞鬧的，否則他天天在警隊裡嚎，我們也挺受不了的。”

向羽冷淡地說：“那就走吧！”

趙雷眼睛明亮：“去哪兒？”

向羽：“……盛世天博。”

盛世天博是青城最高檔的私人會所，想要到這裡來消費，首先必須是會員。

計程車只能開到盛世天博的停車場，然後他們換乘了盛世天博專門接送客人的商務賓士車，一路將他們送到盛世天博的旋轉門下。

三人走進了旋轉門，大堂經理立刻滿面春風地迎了上來：“向總，歡迎歡迎，您今天是……”

“你不用招呼我。”向羽低聲說，然後立刻朝一樓大廳的走廊裡走去，走廊裡歌聲四起，因為盛世天博的一樓和二樓都是KTV。

大堂經理依舊緊緊地跟在向羽身後：“向總，您約了人嗎？您告訴我，我幫您查。”

“不用。”

向羽一把推開了一扇門，裡面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向羽目光快速一掃，低聲說了兩個字：“抱歉。”

他就那樣闖進了一間又一間，推開了一扇又一扇房門，可是他忽然就止住了腳步，因為他聽到了河曉虞的歌聲。

那是她的聲音，他認得，清淡中帶著溫婉的甜美，和多情的悠揚，她正在唱王菲的《我願意》。

他站在門口，靜靜地聆聽。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

“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

向羽沉默地站在門口，聽著她動聽的聲音——

曉虞，我願意為你，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我願意為你，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我向羽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