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被她逗的哭笑不得,但還是強壓住笑意:“做明星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看,我們這些正常人隨便怎麼露都沒事,難為你大熱天還要裹個口罩。”
徐言不說還好,一說柳韻琦就更心煩了,就想好好逛逛,偏偏還要做這麼多保護措施。她有時還真羨慕這些普通人,可以用真面目示人。
徐言正在打量面前的米色短裙,兜裡的鈴聲不合時宜響起,來電是她的父親徐海滄。
“言言,你在哪?”
“商場。”
“怎麼不回家?家裡人都等著你呢。”
徐言一陣心煩,什麼叫她不回家,她從來沒見過那個家是什麼樣子,且他們真的有把她當家人嗎?既然如此,那又何來回家一說?
徐言不想再跟他囉嗦,直接掛了電話。
她緩緩深呼吸一口,將所有的不愉快拋諸腦後,又繼續盯著那件短裙看。結賬時,手機又響了一次,起初徐言以為是徐海滄打的,便一直沒接。但電話那頭的主人卻很執著,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徐言實在心煩,直接將手機關機。和柳韻琦大包小包走出商場。柳韻琦問:“誰的電話?你怎麼不接?”
徐言蹙眉撓了撓頭髮:“騷擾電話。”
她既以說到這份上,柳韻琦也不便多問,開車將徐言送回公寓後就回去了。
徐言換上拖鞋,包裡的電話又不依不饒的響起。她終於忍無可忍,按下接聽鍵大吼:“你到底想怎樣?”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震了一下:“我不想怎樣,我就想問問徐小姐想怎樣?”
她想怎樣?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顧之珩挑釁的語氣,她氣場絲毫不輸顧之珩,回擊過去:“顧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您今時今日的地位,我怎麼敢把您怎樣?”
話裡盡是諷刺,顧之珩不會沒聽出來,也不知是他忍力超好還是什麼,竟出奇的笑起來:“看來徐小姐忘性挺快,昨晚爬上我的床,現在又躲在一旁用媒體對銘珩煽風點火。”
這是什麼問題?她煽風點火?越想越不對,電話還沒掛,她直接返回主屏,上面赫然顯示著“前天有位神秘女子闖進銘珩總裁房間裡,疑似和此女子關係匪淺”,徐言一陣好笑,拿起電話重新對顧之珩道:“顧總不會以為這是我製造吧?”
電話那頭的顧之珩似乎很自信:“難道不是嗎?”
這個人真是陰魂不散,和他錯誤的一晚她都自認倒黴了,他還要對她糾纏不清,真是陰魂不散。
帶有磁性的聲音再次傳來:“話我擱這兒了,限你一天時間過來銘珩,把這個事解決。”
她和他認識才一天,可以說萍水相逢,她有必要去陷害他嗎?真是閒的沒事做,還來威脅她。徐言索性不再回他,直接將電話掛掉。
而此時的顧之珩正低頭看檔案,並沒有徐言想象中那麼閒。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受挫,心裡想要駕馭一個人的慾望更加濃烈,他就不信,以他的手段,這個女人以後不會來找他。
這晚徐言睡得很晚,她獨自一人坐在窗前,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夜空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手機聲突兀的響起,她開啟來看,裡面是一條未知簡訊:記得明天過來處理這個事情。
顧之珩?他怎麼知道電話的?心裡一陣煩悶,她直接將那串號碼拉黑,手機丟在一旁,繼續觀賞夜景。
夜,已經很深了。
次日八點,徐言從床上爬起,亂著頭髮飄飄蕩蕩衝進衛生間洗漱,換了身正裝來到徐氏。
股東已全部召集,會議只欠一個徐言。一進門就感覺到一種壓迫感,這讓徐言很不自在。知道自己來晚了,只是象徵性道:“對不起,來晚了,請見諒。”
徐海滄看著身旁的女兒滿臉的驕傲感,自己的女兒往那一站氣場都不一樣,縱然來晚了,卻無一人感指責她。
徐海滄忙陪笑:“既來了,我們就開始吧。”
收斂起笑容,開啟桌上的檔案遞到徐言面前,對著各股東說:“本人已經年老,許多事上難免會力不從心,故辭去徐氏一切職務,交由女兒徐言全權管理。”
說完話氣氛異常詭異,眾股東都面露難色,其中一位忍不住道:“徐總,你這樣恐是不妥,雖說徐小姐是你女兒,可她畢竟沒有從事過這方面的工作,更沒有經驗管理,她又如何能帶領我們走向更好的地方發展?”
徐海滄依舊保持溫和口氣:“這個不急,徐言這方面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大家不用懷疑她的專業水準,至於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