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試探著問：“那你覺得，這背後的人是誰？”

顧之珩把食指放在鼻間，一副沉思狀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幕後的人絕對不是徐氏。”

沈白大概有些懂了，她又問：“那你憑什麼敢斷定不是徐氏做的？”

顧之珩換了個動作，靠在椅子上說：“因為徐氏還沒有能力對付我們，而且單憑一個飯局說明不了什麼。

且，他相信徐言。

沈白沉默，她大概懂了為什麼當初顧之珩不責怪徐言，應該是斷定不是她做的，但是表面還是得做一個認定是她做的樣子出來，以瞞過所有人，就連她都被瞞著了。

“我們銘珩，應該被安插了商業間諜。”顧之珩冷冷道。

沈白被他的一句話驚到，繡眉蹙的更緊，語氣凝重開口：“你怎麼知道？”

顧之珩的語氣以變得沒有溫度，臉上異常難看，“如果沒有安排眼線，怎麼會在我們打算追查的時候立刻放出證據讓我們逮住？又怎麼會這麼瞭解我們？”

沈白心裡砰砰的跳，看著顧之珩繼續說下去：“一個要讓別人的公司做不下去的幕後黑手，他一定得先了解這家企業，不然是沒法下手的。”

沈白心裡及不安分，她從沒想到銘珩裡還會藏著別人的眼線，簡直匪夷所思。

或許是她低估了暗處的敵人，以為證據擺在她面前那便是真的。

現在仔細想想，真是後怕。

她壓低聲音問：“那還有什麼辦法補救嗎？”

顧之珩轉了下椅子，“找到那個人。”

沈白越聽越覺得後怕，她小聲問：“怎麼找？”

顧之珩讓她靠近，小聲說了下他的計劃。

——

快到黃昏時分，開往美國的航班準時抵達，徐言用力捏了下手中的機票。

最後將那張票撕碎。

顧之珩沒在，她走不走還是看她自己。

又過了一會兒，當日落西沉，飛機徹底飛遠了，徐言還沒走。

她坐在裡面，雙手撐著額頭，雖然現在還算不上深夜，但是涼風一股股吹來，惹的徐言渾身直哆嗦。

一天沒吃東西，此時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她下意識摸了摸平整的腹部，心裡有種想法突然萌生。

徐言也不管顧之珩知道她沒走的後果，拿起自己的行李便跑去醫院。

這個時候正常的醫院婦產科的醫院應該已經下班了，徐言只好跑到醫院找了值班的醫生。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照個B超。”

那醫生也是通情達理的人，雖然是下班時間，還是給讓徐言跟著她進了放射科裡。

儀器在她肚子上滑來滑去，徐言心跳陡然加速，既害怕又激動。

想她上次有了一點點反應，然後跑到醫院去，結果最後卻是沒懷孕，害的她空歡喜。

如果她這次真的懷了，顧之珩會接受嗎？

不過他好像不接受也沒辦法，她跟他的關係還沒解除，就算他想離她不幹了。

正想著，醫生的話打斷她的思緒：“你懷孕了。”

......

這次是真的，真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