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今天一天都沒心情好好玩,手機也不想看,甚至連一個未接電話都不期待,因為她知道,顧之珩不可能現在給她打電話。
她給江小玲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她出院沒有,得到的卻是她想回老家的訊息。
徐言不停的勸她才把她暫時穩住,隨後跟她約了個地址,準備和她單獨見一面。
徐言和江小玲約好在咖啡廳見面。
出院後的江小玲氣色依舊不好,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徐言忍不住蹙眉問:“你都這麼不對自己負責的嗎?”
江小玲苦笑道:“我都這樣了,就算身體再怎麼不好,也就這樣了。”
不是沒有心寒的,愛有時候真的可以摧毀一個人。
徐言輕輕拍上她的背,“真的要走嗎?”
“不走留在這裡幹嘛?任別人羞辱?”
“沒有人羞辱你。”徐言蹙眉。
江小玲淡然的搖頭,那眼神彷彿是看盡了世間百態的炎涼。
“徐逸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可能不在乎,如果我和他能結婚,那結婚後呢?他的家庭依舊會看不起我。”
這句話把徐言剛想說的堵住。徐海滄的為人她不是不知道,只利用對自己有益的人,對其他跟他沒什麼瓜葛都會瞬間貶低。
徐言知道自己勸不動她了,此時此刻多說一句話都無益。
她緩緩道:“你真的要走嗎?”
“不走還能去哪?”江小玲淡然的看著她。
“那既然要走,當初徐逸的婚禮為什麼還要回來?”
“......”
對話戛然而止,答案不言而喻,只是誰都不願捅破罷了。
她其實還是在意他的,不然又怎麼會大老遠跑回來,只為見一面他和情敵的婚禮。
“那你想好去哪兒了嗎?”
“回老家吧。”
說完江小玲便起身,留給徐言一個消瘦又無助的背影。
餘暉把她的背影勾勒的恰到好處,昏黃的光線映照在側臉上,看不清具體的表情,可那種身形,真的讓徐言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們都同樣可憐,一個是愛的人不愛自己,一個是不能愛自己愛的人。
天下有多少痴男怨女被現實打敗,徐言自嘆,她和顧之珩的愛情也終將會被現實摧殘的連點回憶都不剩。
她打了輛車回去,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柳韻琦變了,顧之珩不愛她,江小玲也走了,她到底還剩下什麼?
彷彿所有的東西都被抽光,連一丁點都不剩。
徐言把箱子翻出來,選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臨時定了飛往美國的航班。
一個小時後,徐言已趕到機場,她把手機關機,與世界徹底斷絕聯絡。
或許他們都該冷靜一下,這樣下去,兩個人遲早都要發瘋。
飛機在晚上十二點起飛,徐言就這樣悄無聲息離開了。
——
當顧之珩下班回來後才發現徐言不見了,這次她出走的事彷彿再度重演,她又離開他了?
顧之珩簡直急得發瘋,拼命想抓住的東西正在漸漸流逝,他趕緊給沈白打電話,讓她查徐言的航班。
隨後自己又跑到她的房間裡,望著她住過的房間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