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她有些無奈。
顧之珩逼近她,眼裡全是寒意,“那你想我怎樣?我還能怎樣!”
最後一句幾乎是咆哮出聲的,他的聲音在整個別墅裡迴響,就差沒把玻璃杯震碎了。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同時夾雜著他的狂暴。
徐言想從他手裡把箱子奪過,他卻不肯,她暴怒吼:“你給我!”
“你先告訴我,你出了這裡能去哪兒?”他語氣稍微緩和些。
徐言的話似乎還是那樣平淡,“我去哪兒就不用你管了,我不喜歡這種被束縛著的感覺。”
“你認為我會放你走?”他在逼她。
徐言淡笑,朝他靠近一步,語氣溫和從容:“你會的,因為你也不想留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在身邊,不是嗎?”
她像是在問他,也是在問自己。
但是顧之珩最終以沉默來回答。
是的,他沉默了,站在那裡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肯說,甚至在他嘴角徐言沒看到一點想說話的痕跡。
她終究是輸了。
剛才的那句話是個賭局,如果他說了,哪怕有半點挽留她,說不定她就留下來了。
但是他沒有。
半點也沒有!
不是沒有失望,只是都藏在心底,表面上依舊平淡從容。
她從顧之珩手上接過行李箱,這一次他沒有阻撓,反而她很輕鬆便從他手裡取過。
你看,果然,他終究是不在意她的。
他給她之前的,終究只是錯覺而已,他依舊不愛她。
是啊,就如沈白所說,他們這樣僵持下去有什麼意義呢?關係越來越僵了,誤會越來越深了,就算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她也不想解釋,畢竟太累了。
何況她現在已經夠累了。
而且他前段時間不是和沈白住在一起嗎?既然這樣,她還是趁早讓位算了,別妨礙他們。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出別墅外面,但是要去哪兒呢?天下之大,哪是她的容身之所?
只不過此時此刻,又多了一個孤單的人罷了。
無奈之下,她沿著這條公路行走,過程中給傅承一打了個電話,那是她今天下午塵遠他給她留下的,不然行走還是隻有顧之珩一個人的號碼,還好,現在起作用了。
知道自己這樣做很無恥,白天拒絕他的示愛,現在又來打電話騷擾他。
但是她真的沒辦法了,還有誰可以投靠?她唯一想到的只有傅承一。
或許是一種精神寄託吧,人在絕望下,都想找個肩膀,可以暫時躲避現實的創傷。
二十分鐘後傅承一終於趕到,看著黯淡無光的徐言心裡頓時百感交集。他就知道那個混蛋不會好好疼惜她。
他把徐言緊緊抱在懷裡,如同在珍惜一個望而不得的寶貝。
徐言也不掙扎,眼睛飄離的任他抱著。
傅承一意識到不能在這裡多待,說了句:“先上車吧,我帶你去找住的地方。”
徐言木楞的跟著他上了車,漆黑的夜色裡,黑色的卡宴消失在黑暗裡。
——
當顧之珩追出來時,徐言早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