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沉默了一下說:“昨天喝醉了,現在頭疼,起不來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嗯。”
……
鍾立偉結束通話了電話,他默默地點燃一支香菸,他有些擔心那個孤僻的男人,因為他在說謊,以他的酒量,能讓他醉得起不了床,上不了班的對手,四年來,他從未見過,而且剛剛聽他的聲音,雖然還是慣常的冷漠,可是鍾立偉就是有感覺,他不是人醉了,而是心碎了!
於是他立即給吳追打了電話。
“鍾總早上好。”
“你最好關心一下你們家向總。”
“向總怎麼了?”吳追立刻問道。
“我不知道他怎麼了,可是聽他的聲音,總覺得怪怪的。”
“是嗎?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向總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吳追遲疑了一下:“這個……我不知道,我昨天很早就回家了。”
“行了,掛了。”鍾立偉不耐煩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這兩個人,對任何人都像防賊一樣,他鐘立偉真特麼的懶得管了。
……
……
阿蘭幾乎一夜未免,因為河曉虞生死未卜。
她目睹了河曉虞發生事故的全過程,雖然距離很遠,後來還被兩輛相撞的車子擋住了視線,不過她覺得,河曉虞一定受傷了,因為她跑到路邊,看見一個男人抱著河曉虞聲嘶力竭地喊著:救護車,救護車——
於是,她內疚了,深深地地內疚了。
她並不想害死河曉虞,因為她從未有過害人之心,不管她是不是嘯天心愛的女人,她都不想害死她,可是她清楚地知道,河曉虞之所以會發生事故,都是因為她說的那番話。
阿蘭的眼眶潮溼了,她站在一樓大廳的窗前,望著窗外的朝陽,今晨天氣很好,東方一片雲騰霞蔚,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
曉虞,你還好嗎?
嘯天,你還不知道河曉虞已經出車禍了吧!如果你知道了,你是不是會傷心欲絕,如果她死了,你是不是會一輩子都恨我!
嘯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一雙手臂從阿蘭的身後環住了她的身子,是她的丈夫陳秋實。
“怎麼起那麼早?”陳秋實輕聲說。
阿蘭落寞地笑了笑:“看日出。”
這棟別墅位於一座山的半山腰,地勢非常高,很適合看日出。
陳秋實撫摸著她年輕的肌膚,在她耳邊輕聲說:“蘭,我覺得最近的狀態特別好。”
陳秋實今年快六十歲了,可是他保養得非常好,看起來就像四十八九歲的樣子,可是他在四年前得了腎衰竭,所以夫妻之事也就隨之擱淺了。
阿蘭垂下眼簾:“不行,你身體不好。”他的唇吻上她的脖子,用曖昧的聲音說:“我覺得今天可以。”他把她轉了過來,吻上她的嘴唇。
“現在是白天。”阿蘭嬌-嗔地說。
“那又怎麼樣?這是咱們的家,管他白天還是晚上。”他微笑著,把她攔腰抱了起來,朝二樓的臥室走去。
陳秋實本就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在沒生病之前,每一夜都讓阿蘭受不了,後來他病了,換了腎之後,人就憔悴消瘦了許多,可是這兩年阿蘭把他照顧得很好,所以他的臉色紅潤了,精神狀態也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