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顧之珩沒再說話,徐言怒火一點點消散,小腹上的痛意愈加清晰。她蹙眉,本想讓顧之珩來開的,但又想他肯定不會,只得忍著繼續往他家方向開。
抵達後將車停在門口,顧之珩率先下車,她卻還坐在車裡不為所動,只是捂著肚子,將臉深深埋在方向盤裡。
已走到離她幾米遠的顧之珩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趕快把東西抱進來。”
許久,徐言也沒回應他,察覺出不對,他一個箭步走過來看到車裡的女人。她已蜷在一團,額間隱約滲出細汗,臉因為埋在裡面,看不到她此刻的狀態。
顧之珩迅速將她抱起,只見嘴唇已白得可怕,身上很軟,就跟骨頭散架了一樣。不過眼神倒是睜的醒目,直勾勾把顧之珩盯著。顧之珩被她看的很不自在,索性直接把眼神撇開看前方。
相比上次來到顧之珩家裡有沈白得時候,這次乾淨的多。顧之珩把徐言放在沙發上,給她倒了杯熱水:“你怎麼了?”
徐言接過雙手捧著,一口喝進去,心裡頓時好受很多。蒼白的臉上依舊沒有一點血色,她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品嚐著顧之珩那杯溫開水。
顧之珩又連問幾次,她還是不答,情緒瞬間被激起,他也變得沒耐心起來:“你到底怎麼了倒是說啊,沒病就滾回你家去。”
話音剛落,徐言重重把水杯放在玻璃桌上,聲音響的嚇人。雙手環抱著:“生理期來了。”
顧之珩窘在原地不知所措,徐言打量著他似乎眉眼處動了動。畢竟這事一個大男人聽了後該怎麼回答,目前還沒有合適的答案。
徐言繼續把那杯水喝完,顧之珩還站在原地,似乎感覺到他這樣只會給自己徒增尷尬外,輕聲道:“等我回來。”
說完他就走了,徐言並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肚子還在翻江倒海的疼,她找到飲水機又放了一大杯水,一飲而盡而後,小腹依舊還是陣陣的疼。她不知道顧之珩此去做什麼,反正今天是他叫自己的,等下必須得把她安全送回去。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顧之珩家,寬敞的客廳裡,顧之珩家裝修的很簡單,但卻不缺霸道犀利,正如他這個人一樣。
十分鐘後,門再次被開啟了,顧之珩提著個黑色口袋裝的東西回來,遞給她:“收拾好了我送你回去。”
徐言起身驚恐無比的看著他,一陣絞痛襲來,她蹙眉坐下捂著肚子,顧之珩不耐煩把她往廁所方向推去:“趕快去。”
徐言拿著黑色口袋裝的東西走進廁所,靠在門上一陣好笑,原來顧之珩也懂這個啊,她還以為他只會整人呢。
不過他是怎麼買到的?像他這麼一個不善交流的人,真是難以想象。肯定把別人櫃檯小姐嚇壞了。
深夜十點,黑色卡宴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行駛在寬闊的公路上,車裡一直沒人說話,徐言知道顧之珩是因為剛才的事沒面子,她也因為剛才的事尷尬。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徐言下車,顧之珩也沒和她說過一句話。看著顧之珩絕塵離去,徐言不禁感嘆何時才能擺脫這個魔頭。自從遇見他就沒好事,先是害得她差點破產,後又被他框著做牛做馬,又是被沈白砸又是住院,今天還在他面前出那麼大洋相,真是她的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