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費。”
搞了半天她原來是為了這個啊,顧之珩原以為她想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呢。
他一時間哭笑不得說:“你放心,不會欠你的。”
她又繼續追問:“你說的給我看企劃案呢?”
顧之珩將最後一口嚥下去說:“目前你還沒有開始你的服務,早上也沒來接我,所以從明天開始。”
“憑什麼?”徐言看著他。
“就憑你現在是給我工作。”
她無言以對。
“可是你沒資格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當然不會,你只是給我工作,除工作以外的事我不會勉強你做其他的。”
她也面不改色:“要不要我幫你把沈白叫上來,相信她應該不會拒絕,非常樂意。”
“好啊。”他笑答。
徐言本來以為他至少會拒絕一下吧,沒想到他這麼幹脆,心裡不知為何泛起一股酸楚,話都這份上了,要是不去面子上又過不去,她正要轉身時,顧之珩抱住她腰間將她旋轉回來,直接靠在了桌子上。
兩人就這樣貼在,她頓時感覺很不自在,扭動了幾下掙不脫,顧之珩卻說:“其實眼前就有個現場的,何必再跑去找下面那一個呢?”
“……”她無言以對。
見她沒說話,顧之珩也放開她,又向她解釋了幾次合同裡的內容:“上班時間是九點,所以你必須九點之前趕到我家接我上班,或者你嫌麻煩也可以跟我住,我家大,裝的下你。一日三餐都得你給我送,作為獎勵,我會把我們每期的企劃案給你看。”
“好。”
這買賣誰都嫌好,還會有不做的嗎?
想了想她說:“只是你那個過分的條件我不會答應你。”
“行。”他走到側門去,又回到他那個位子,拿出資料在那裡翻個不停。
徐言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一時又想起從前。那時候顧之珩整天和她黏在一起,他畫稿時眉頭總是皺著,像在畫一件世界展品一樣。她在他身邊站在,聽他給她一步步講解,一步步教她如何應對商場上的廝殺。
眼前的他一如既往地認真,眉頭也微微蹙起,形成一道俊秀的眉峰,三十二歲的他,面板一如二十出頭的小夥白皙透亮,歲月似乎特別關照他,沒給他做多少手腳。
他問沈白:“你怎麼還在這裡?”
她像是提前想好藉口一樣說:“我就是想上來看看,剛才交給你的手稿有沒有要修改的。”
徐言真是佩服這樣的女人,矯情又不要臉,她怎麼不去演戲呢?要是她去演戲肯定能賺不少錢。
顧之珩又轉過來問她:“你怎麼還不去啊?”
“你也看到了,沈特助在這裡等著找我說那些往事,我怎麼走的掉。”
顧之珩做了一個“哦”的口型,又用眼睛示意她,去坐他的專屬電梯下去。
她也沒拒絕,況且她也不想和那些女人擠一個電梯。
這次她下去時,那些人沒有像看瘟神一樣看著她,個個都低著頭認真工作。這樣也好,只要他們不惹她,她是不會去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