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損失了一千塊錢,你還要找我報銷?”
我一愣:“不是,我沒那麼厚顏無恥。”“好吧,你找我究竟要幹嘛?不會只想道歉吧!”
“我想知道車找到沒有,如果沒找到,我砸鍋賣鐵也要賠給你。”
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車找到了,你也不用砸鍋賣鐵,不過你始終欠我的,你不會賴賬吧?”
我又是一愣,該來的總歸要來,該還的總歸要還。
他果然是來討債的。
電話響了起來,是林笑笑,我這才想起來,餐廳裡還坐著兩個大活人。
頭皮一陣發麻。
果然,林笑笑劈頭蓋臉又鏗鏘有力地罵了我一頓,然後說:有人陪你過生日,幹嘛還要約我和遠山,把我們倆當鹹菜曬嗎?
我道著歉,陪著笑,聽她連珠炮似地說,最後總算關了閘,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伸手一摸胸口,心臟跳得真快。
我耷拉著肩膀說:“我的錢包落在餐廳了,所以沒錢給你。”
“誰說還債一定要用錢。”他低聲說。
啊?
我瞪大了眼睛,難道——他要我用身體還?我是抵死也不會答應的。
“河曉虞,你的腦子在想什麼齷齪的東西?”他彷彿一下子將我看穿。
“我沒有。”我的臉騰地一紅,連忙辯解。
周圍的燈火變得稀疏,我們應該出了市區,他究竟要帶我到哪裡去?
把我賣掉抵車錢?可是車找到了呀!
我狐疑。
“我們去哪兒?”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家。”說話時,他又皺緊了眉。
“去你家幹嘛?”
“幫我個忙,一會兒見到我家人,就說是我女朋友。”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我有點兒蒙。
他有些不耐煩:“假裝是我的女朋友,聽明白了嗎?”
我眨了眨眼睛:“你在和我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嗎?”他中氣十足地說。
我終於回過神來:“你讓我跟你合夥騙人?是要分家產嗎?雖然我欠你的是應該還,可坑蒙拐騙的事我是不會幹的,我有我的原則——”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應該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然後自己頓悟了。
可下一秒鐘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卻怪怪的,彷彿是在看從阿拉丁神燈裡冒出來的怪物。
我費解。
汽車駛入一片高檔的別墅區,拐了個彎兒停在了一棟三層的別墅跟前,他把汽車停在了院子外,勒起手剎,準備他轉頭看著我,眼睛漆黑:“河曉虞,我說的不是中國話嗎?你究竟能不能聽懂?”
誠然,他說的是中國話,我也能聽懂,可是我還沒同意呢!他怎麼就這麼霸道地決定了呢?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有條不紊地說:“那天我丟了三千塊現金和一件外套,外套是阿瑪尼的,七千五,一共一萬零五佰,再加上汽車的修理費、我的醫藥費和誤工費,加一起……五萬吧,給你打個八折——四萬,你現在要麼還錢,要麼幫我,你選吧!”
我的腦子嗡地一聲,這一會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