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銘珩裡面的人看徐言的眼光都不一樣,以前這些人就對她議論紛紛,眼下徐氏被顧之珩掌控,他們難免落井下石。
從進來到顧之珩辦公室一直被人盯著,這種感覺讓她真想一巴掌把那些人抽回去。
顧之珩坐在位子上,看資料使他眉心微蹙,手上也不停翻閱著,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進來。徐言猜想他一定很累吧,商場上誰不是爭的你死我活,只是顧之珩這麼拼,到底有什麼意義呢?錢在他眼中那麼重要?不過徐言發現,她和顧之珩的事,終究離不開錢字。
從開始初遇,到今天這麼地步,顧之珩利用她,她利用顧之珩,但不巧的是她輸了,偷偷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沈白很隨意的走到顧之珩對面,笑著敲了敲桌子:“顧總,人來了,你打算怎麼發落她?”
紙張翻閱的聲音不停響起,顧之珩還沒顧得上他們來。沈白倒是去給顧之珩磨咖啡了,留下徐言一個人傻傻站在那裡。她不知道該怎麼和顧之珩找話題,從上次不歡而散後,她再次面對顧之珩總有一種壓迫感。
顧之珩像是得出空來,朝站著不知所措的徐言道:“把這些都給我整理好,少了一張我就找你。”
說完顧之珩把那一大堆的畫稿全丟給徐言,可惡的是,全都扔在地上了,散了一地。雖說徐言這幾日對顧之珩有點怕,但眼下這口氣她就是咽不下。聲音不大,但足以令顧之珩聽見:“你也太過分了吧?”
對面傳來顧之珩輕蔑的笑聲:“過分?你現在什麼都得依附於我,別把我惹惱了。”
顧之珩說話還是和從前一樣毫不留情,徐言感覺胸口堵得慌,眼睛也澀澀的,有種感覺說不出來。
徐言不得不屈服於顧之珩,只是眼下她得到銘珩來做事,又被顧之珩禁錮和他住一起,兩人難免會有些碰撞,怎樣面對顧之珩,著實讓徐言頭疼。
她把那堆手稿撿起來,問顧之珩:“我的辦公室在哪?”
還不等顧之珩搭話,沈白已端著咖啡從茶水間出來,滿臉的囂張,口氣狂妄,故意羞辱徐言:“徐總好糊塗啊,你既來了我們銘珩就是銘珩的員工,可員工始終是幫上面的人做事的,所以你是沒有辦公室的。”
這話聽得徐言很是窩火,現在沈白一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所以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擺明了給她難堪。當著顧之珩的面,徐言抬手就給了沈白一個耳光,打的她毫無防備。
像是被嚇著,沈白驚恐的看著她,臉上很快掌印就顯現出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極為扭曲,雙目通紅,看得出她竭力想忍住委屈的淚水。
徐言真怕她隨時衝過來,然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找她索命。但沈白沒有,她只是捂著臉,眼神看向顧之珩,似想要顧之珩為她做主。
徐言看到顧之珩朝她們這個方向走過來,然後看了看沈白的臉,上面的紅腫更加厲害,印記深淺不一,顧之珩轉過來呵斥徐言:“你就這麼愛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