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念頭在她心底盤繞,就是他可能遭遇搶劫,或者綁匪了!雖然這個想法很不靠譜,但是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的理由。
想到這兒,徐言趕緊拿好出國需要的東西趕往機場,幾乎是馬不停蹄趕去,希望顧之珩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雖然她恨他,但不可否認她也不想他在國外出事。
飛機上徐言不停在心底祈禱,她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手心已不知什麼時候冒出汗來,黏黏的,很不舒服。
額頭上也有些細密的汗,頭髮粘在上面她也沒去管。整個人坐在那裡魂不守舍的。
這趟飛機徐言感覺是她坐過最久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她不知在心裡罵了顧之珩多少次,想快點到,飛機卻像跟她過不去一樣,整整飛了幾個小時才到。
下飛機後徐言便給顧之珩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裡。
但那邊不知是佔線還是徹底失聯一樣,一直沒有反應。
徐言心裡疙瘩一下,明明剛才顧之珩叫她馬上來,那就說明很急,但是現在電話打不通?不符合常理啊?
心裡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她不停給顧之珩的手機打電話,但那邊始終沒有反應。
心中有什麼東西正在漸漸失去,她伸手想去抓,那股感覺越走越遠,最後消失隱匿。
徐言喉嚨頓時像哽住一樣,嘴唇微張,想喊卻喊不出來,秀眉蹙攏,站在人群中心像失去方向,在原地不停眺望四周,迷茫的不知所措。
她指尖微抖,眼淚不爭氣的想往外掉,徐言深吸一口氣,竭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不停給顧之珩打電話,一個接一個.......
——
顧之珩住的酒店裡。
沈白聽了那則電話便心有不甘,明明是她先遇到顧之珩的,憑什麼讓徐言撿個大便宜。
她心裡暗自生出計劃,隨後去廚房做了碗綠豆湯給顧之珩端上去。
沈白輕輕敲了敲門,“顧總,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給你送點吃的。”
“我是看著你跟我共事這麼多年的份上才沒有跟你計較,你最好現在就把護照給我,不然我以盜竊罪起訴你。”
顧之珩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沈白聽了心狠狠疙瘩一下,她和他的情分,竟是一紙起訴就能終結的。
她諷刺一聲:“你不開門,我怎麼把護照還給你。”
裡面頓時沒了動靜,沈白蹙眉,搞不清顧之珩到底在想什麼,她側身豎著耳朵,幾乎貼到門縫上去,希望能聽到一點關於裡面的動靜。
過了幾分鐘,門突然從裡面開啟,沈白因為剛才貼在門縫上而一下子撲空,腳下一個踉蹌狠狠撞到顧之珩的胸膛上。
她明顯感覺到顧之珩身上的陰冷氣息,正一點點過渡到她身上,使她整個人也變得跟他一樣冷。
沈白冷汗被嚇出來。隨後從顧之珩胸膛上直起身,把剛才做好的綠豆湯端給他。
她怯生生道:“顧總,你先喝點吧。”
顧之珩冷冷掃了眼綠豆湯,隨後淡淡道:“你不是要給我護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