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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肯定不適應,看看,人都消瘦了。”許錦扒著飯,嘴上也不停。

“她姓肖,不回肖家回哪裡?”任輕似笑非笑地說。

“你這兒不就可以?”許錦不以為然,“正好,師父師孃再加個徒弟,多和和美美的大結局。”

任輕挑眉,問:“你什麼時候委身於我上任師孃這個頭銜了?”

“很早以前!”許錦嬉皮笑臉,說道:“以前陪你去羌鎮的時候,我讓荏苒喊的,她也沒說不願意啊。”

任輕大搖其頭,“這種事情你自己玩玩就可以了,拉著人孩子做什麼?”

許錦聽後,不樂意了:“什麼叫自己玩玩?我追你從高中追到現在,要不是你聰明跳級了,我現在還滿校園追著你跑呢!”

“啪。”

筷子放在桌上,荏苒眯眼,微笑:“我吃完了。”她拿著碗筷去廚房清洗。

任輕無奈,對許錦的執著五體投地。他說:“我不喜歡你,也是全校皆知的事情。”

“還好意思說,當著全校的面拒絕我,你很男子氣概嗎?”許錦怨念猶存。

廚房裡嘩嘩的水聲,荏苒在默默洗完。

許錦咬牙切齒道:“人家好好一姑娘住你這裡,你要是禽獸了,信不信老孃閹了你。”

“她是我徒弟,我疼她還來不及呢。”任輕哭笑不得。

“就是你太疼她了呀,恨不得寵到天上去,感情肖家的人有多虐待她似的。”許錦的話酸到掉牙,一股子醋意飄蕩在餐桌上,任輕都能聞到酸味了。

許錦這次因為學校的拍攝任務,特地和幾個同學去了趟法國,帶回來一堆紀念日,可巧,送了荏苒一隻復古的懷錶。

“這是送鍾?”任輕淡笑道,聽言,許錦追著他滿屋子狂扁。

荏苒小心地把懷錶收好,無聲地上樓。

樓下兩人打鬧結束,許錦橫躺在沙發上,問他:“你就這麼一直收留著她,不準備讓她回肖家了?”

任輕泡了紅茶,茶香四溢,他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說:“如果她願意,我不介意收留她一輩子。”

許錦的心,咯噔一下,冰涼冰涼的。

“她不一定只把你當師父。”許錦握緊拳頭,又鬆開,又握緊。

任輕的話語如歌:“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倘若不幸發生了,我還是會繼續疼她,一如既往地疼她一生一世。”

許錦淚奔出門,從最初開始,她就明白,別說五年,哪怕是十年十五年,她都比不過荏苒在任輕眼中的一個回眸,一聲師父。她這些年,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任輕波瀾不驚地喝茶看時政,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去浴室,過了會兒,荏苒抱著衣服下來。

“師父?”她愣愣地看著出現在浴室門口的任輕。

“現在天還冷,別泡太久。”他摸摸她的頭,笑著走開。

荏苒望著浴缸裡放好的洗澡水,怔愣半晌,無聲無息地進去關門脫衣服。

泡在氤氳的水裡,她抱著自己的肩膀,對自己說:沒有奢望,才不會有絕望。

自欺欺人的又何嘗只是許錦,她在害怕,太多的患得患失,讓她在感情上面不願付出太多。

從小,親生母親重男輕女,生不出兒子,繼承不了家業,看著荏墨茁壯成長,看著伯母囂張跋扈,她恨自己,更恨荏苒是個女孩。

所以,她對她太過冷淡,繞是豆丁點大的荏苒都知道媽媽不喜歡自己,再而加上姐姐見不得自己受爸爸和爺爺喜歡,她的生活總是時好時壞。

她是爺爺眼中的寶貝孫女,是媽媽姐姐的眼中釘肉中刺,因此,聰明如荏苒,知道逃避,知道捨棄。

有舍才有得,捨棄了肖家,才能得到自由,才能在人海茫茫中遇到任輕,她生命中的一抹晨輝。

如今,爺爺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肖氏的業績赤字滿目,她的歸來讓母親的計劃得以實施,用她,穩固自己肖氏董事長夫人的寶座。

她的洞察力與生俱來的優越。

家裡的變故,微妙而清晰,爺爺年紀大了,知道這些事只怕會血壓一高,直接躺進醫學院,這豈不是隨了他們的願?

她的離開,算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吧。

等自己羽翼豐滿,再選擇何去何從,任輕是不錯的依靠,只是,她沒有把握,能讓他陪伴自己一生。不是師徒,是攜手白頭的戀人,這需要跨越的不只是肖家的門檻芥蒂與眾說紛紜,還需要勇氣,她一直欠缺的東西,她倔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