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先吃飯,姐、姐姐的烤豬冷了就不好吃了。”魏少琉如今已到情竇初開的年紀,哪裡看不懂兩人之間的小九九,看到自家姐姐有‘難’,當然要英勇而出幫上一把。
聖尊掃了眼宿清面前空蕩蕩的碗,免為其難地點頭,“……嗯。”
好吧,好好的一頓烤豬盛宴,硬是被吃成了食不言寢不語的嚴肅飯局。
彥飛凌三人吃了一頓不知烤肉是何味兒的飯,就要打算回去時,聖尊又發話了。
“把東西收拾好再走。”
彥飛凌連連應道:“應該的應該的!師妹手受了傷,不宜沾水,收拾的事情交與我們便是。”
三人自發自覺的去收拾碗筷清洗用具。
宿清搬著小凳子到藥架子邊兒上坐著,看著他們忙碌,嘆息,都是被聖尊大人那強大的氣場壓迫的啊!太慘了……
不過她也挺慘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喝著小酒,目光還有一下沒一下跟刀刮一樣時不時的瞟向她。
宿清還在琢磨聖尊為什麼會知道安玄。
他有可能恢復了龍麒記憶的這個可能性,就是剛剛她行為那麼僵硬的原因。
一想到要是龍麒知道了自己和安玄一起‘同居’了兩年……以他最初那幾個任務世界裡關小黑屋的行為,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過到目前而言,宿清又有些慶幸,似乎好像……聖尊並沒有恢復龍麒的記憶,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都還能忍著住。
宿清胡思亂想著,一直到忽然聽到男人說:
“為何要回來。”
她眨眨眼,小心謹慎地問:“這是何意?”
“你既在魔教玩得樂不思蜀,與安玄郎有情妾有意,為何還要回聖尊?”
這是宿清認識這位聖尊大人以來,第一次聽到他說那麼長的話。
至於他的話,她再次眨眼,乾笑:“為什麼這麼說?”
玩得樂不思蜀和郎有情妾有意簡直是送命題,她得謹慎,以防被秋後算賬。
為什麼?男人面色深沉地捏著酒杯,“你以為你在魔教兩年,本尊會查不到?”
“所以我在魔教的這兩年,你一直都知道?”
男人沒有回答,便是預設了。
知道她一直在魔教,還知道她和安玄‘郎有情妾有意’,按照以往聖尊那麼喜歡蹲她屋頂的性格,估計沒少去‘監視’她。
宿清深深吸了一口氣,萬分慶幸兩年中沒有和安玄發生任何親密的舉動,便輕笑道:“那為什麼不來找我?”
“本尊為何要找你。”男人冷哼,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也是,我回來了你也沒來找我。”宿清似乎有些明白原因了,不過,她忍不住問出自己之前煩躁的來源,“這兩年,你和洛水涵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聖尊面無表情地側臉看著她,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格外明亮,“洛水涵是何人。”
宿清默了默,心裡莫名高興,但面上還是十分正經的說:“就是方才那位小師妹。”
“她?”男人蹙眉,語氣掩飾不住嫌棄,“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自以為是?”宿清有些不能理解這個詞的用意,“她做了什麼?”
聖尊眯了眯眼,反問:“你對她很感興趣?”
“那你為何又對我和安玄之間那麼感興趣?”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嘛!宿清理所當然的想。
“……”
聖尊大人沒有說話,倒是已經收拾到東西的彥飛凌三人跑過來告辭。
宿清老早就做好了準備,把剩下來沒有吃到的烤豬給他們打包帶走。
三人都眼前一亮,十分不帶推脫的接過,樂呵呵地帶走了。
惹得聖尊大人面色十分不好。
那是他的豬!
這幾個臭小子!
可惜那幾壇烈酒,都落入了聖尊一個人肚子裡。
不過三人一走,宿清的危機感變得重了些。
“你還未告訴本尊,你與安玄到底是什麼關係。”
宿清說不出自己是失望還是慶幸,聖尊沒有想起龍麒的記憶,之所以知道安玄,也是因為他知道她這兩年的行蹤。
“我與他是朋友,”想到安玄已經放下了糾纏他多年的執念,宿清忍住笑意,“如同知己一樣的朋友。”
不再是弟弟。
他們已經長大了,也已經死了,弟弟什麼的,就當做是生前的事情過了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