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剛想推開的宿清聞言,猶豫片刻,靠在他寬厚地胸膛前,低低應了一句:“嗯。”
略帶重意地抱了抱她,司寒寒才放開她,低頭問:“肚子餓麼?”
她摸摸肚子,點頭。其實也不算很餓,只是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要洗簌?”他先站起身。
“嗯。”
他伸出手,作勢要拉她下床,“都給你準備好了。”
宿清微頓,推開他的手一邊自己下床穿鞋一邊說:“你好像把我當病人一樣。”
司寒寒眸色微暗,手上還殘留女孩兒匆匆握住又鬆開的暖意,她剛剛睡醒,身上定是暖暖的。只是那拒絕的動作,似乎太順手,讓人心生不悅。
她轉身欲要收拾自己躺過的床鋪,被司寒寒眼疾手快地制止,“我來,你先去洗簌。”
“……好。”顧及他們四年未見,她也熟輕熟路地踩著拖鞋去了浴室。
司寒寒便坐回床邊,伸手將女孩兒剛剛躺過的床鋪整理好,當在枕頭上發現一根纖細地黑髮時,他抿抿唇,隱晦不明地目光盯著那根頭髮,然後一圈一圈的繞在指尖上,片刻,才解放出來,將那根頭髮放入床頭的一個盒子裡。
浴室裡,宿清看到洗漱臺上那一幅明顯是新的牙刷毛巾用具,頓了頓,走了過去。
司寒寒是四個人中心思最慎密的,習慣先把事情都安排妥當。
鏡子裡的女孩兒因剛醒而臉頰微紅,她試著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笑,然後又看著它冷去,才拿過口杯牙刷……
“嗯?你收拾好了?”
洗漱完畢的她將腮邊染了水的零散碎髮挽到耳根後,來到屋裡便看到整齊床鋪和坐在一旁的司寒寒。
司寒寒站起身朝她走去,動作極為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走吧。”
大手牽著小手的模樣,讓她看出了神,腳步也不自覺的慢了幾分,一直來到餐廳坐下,她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
“……姨呢?”
“有事回府了。”準確來說,是被他氣走了。
“哦。”
她有些遺憾,落入司寒寒眼中,瞬間冷光微閃。
餐桌上都是她愛吃的菜色,她吃得開,司寒寒在一旁也時不時的給她夾菜,氣氛倒也不尷尬。
用餐完畢,司寒寒放下擦嘴角的手帕,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說:“今晚留下來?”
她沒有考慮的直接搖頭拒絕,“不了,我那邊東西還沒有收拾完。”
“明天下午沒課,今晚先留下。”他淡淡地語氣中,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司寒寒——”
“你才回來,他們很願意幫你收拾。”
他的話成功讓宿清打了退堂鼓,緊接著又聽到他淡淡地解釋道:
“早上的事情,你誤會了假仁。他知道你轉系後,就特意給你準備了你喜歡吃的葡萄,結果被撞壞,假仁脾氣一向暴躁,生氣之下才會出手打人。”
宿清恍然大悟,片刻又問:“那你們呢?”
司寒寒沉默了三秒鐘,聲音抑制不住冷意,“他不該打你。”
打?她驚訝地抬眸看向司寒寒,“他什麼時候打我了?”
“……”被保護的人竟然還不自知。
宿清仔細一想,好像那男生不輕不重的拍了她的手一下,忍不住皺眉,“那不是打,只是意外。”
“他碰了你。”底線就在這裡。
“……”她放在雙腿上的手顫了顫,竟然和當初謝無塵一樣,有一次園藝工人在種植樹木時碰到了她的手,謝無塵大發雷霆,理由就是不該碰她。
司寒寒站起身來到她身後,彎下腰從後面摟住她的肩膀,下巴就擱在她的肩膀上,看似親密但不逾矩,聲音沉沉地在她耳邊說:
“傻傻,這幾年的空白,讓我們對你非常在意,你不知道這幾年,我們有多擔心你。”
擔心麼?她抿唇,伸手握住橫在她脖頸下方的粗壯手臂,將那手臂拉開,“對不起,我有些任性。”
任性的四年之久不聯絡。
“原諒你了。”被剝開的手改為撐在椅子兩側,他依然將下巴擱著不動,貪婪地吸允她身上的氣息,曾經青澀地味道,如今已經散發出誘惑的香甜,讓他欲罷不能。
“聞夜夜他們待會兒過來嗎?”
“阿晟家裡有聚會走不開,假仁假意估計會為了迎接你回來在收拾家裡,他們每年都有給你準備禮物,大小節日都有,都快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