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村兵營。
幾個留守的足輕正在閒聊,大部隊都去岸邊防守,他們幾個則留下來“看家“。
“真是的,為什麼是咱們幾個留下啊?將來論功行賞,根本沒咱們的份了。”
“放心吧,就算去了也沒你的份。”
“就是,咱們普通小兵,能領到什麼功勞?我只求軍餉能按時發就好。”
“將軍大人不是說了嗎,現在錢都用在禦敵上了。等打敗北安軍,應該就能搶來不少。”
幾人說著說著,其中一人忽然瞥見一道身影閃過。
“咦?”
他揉了揉眼睛,
“剛是不是有個女人過去了?”
“你小子想女人想瘋了!”
“哈哈哈。”另外一人笑得前仰後合,“我看你是出現幻——”
他的笑容定格在臉上,一個血洞出現在腦門。
“砰!”
沉悶的槍聲延遲響起。
“啊!
“什麼人?!”
砰!砰!砰!
幾道連續的槍響過後,留守的幾名足輕,每人腦門上都蓋了個血戳。
譚雅現身出來,看都不看幾具屍體,走進房間之中。
這裡是東倭守兵的將領辦公處,譚雅翻了翻桌上的檔案,她看不懂,也沒有想帶走的想法。
她的任務是製造動靜,引發敵軍混亂,而不是來竊取情報。
“還有什麼比它更能製造動靜嗎?”
譚雅笑著拿出c4炸彈,將其安裝好。
隨後,爆炸聲響徹整座兵營,主營房屋直接被炸塌,其中的紙張燃燒起來,升起濃濃的黑煙。
營內還有一些諸如做飯的伙伕兵,他們沒去參與佇列,第一時間趕過來,然而剛踏入一定範圍,便遭到了譚雅的射殺。
她隱藏在暗處,手持無限子彈的雙槍柯爾特,對付零散過來計程車兵簡直輕而易舉。
這時岸邊的東倭大部隊也知道老窩出事了。
小和健四郎不知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必須要派人回去看看,可是又不能都回去,這北安船隊……
“大場,岸本,你們帶一百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他點了兩名武士。
“是!”
兩人立刻帶領一百足輕,飛快往大營跑去。
剛靠近大營,就聽到砰砰兩聲,兩名足輕應聲倒地,頭冒血花。
“有敵人!”
“快!在哪兒?!”
砰!砰!
“啊!
砰!
“快躲起來!是槍!”
砰!砰!砰!砰!
這百人隊伍連譚雅人還沒看到,就已經倒下將近十人。
剩下的人嚇得屁滾尿流,紛紛躲到一堵土牆後面,個個臉上一點血色都不見。
叫岸本的武士此刻躲在一棟矮牆後,盯著地上大場的屍體,連連喘著粗氣。
他們二人同為武士,後者卻這麼一瞬間就死了……他是被槍殺死的?可是,為什麼會那麼快!
岸本知道火槍的存在,也曾見過用過,可那東西開一槍就要再上彈,根本不可能連開這麼多槍。
還是說,敵人有許多?但是那樣的話,他們是如何潛入到大營中的?
是北安軍的人?還是其他幕府的人?到底是誰!
岸本現在根本做不到冷靜思考,他看向其他足輕,每個人都不敢露頭,瑟瑟發抖。
“這樣下去不行……”岸本咬牙指揮道,“走兩邊!分成兩隊,從土牆兩邊包抄過去!快!”
他說完便催促著足輕們從兩邊同時往前衝,這樣敵人或許能打死幾個,但一定會有漏網之魚衝過去。
然而,誰衝第一個?
敵人這一槍一個的……誰衝前面必死無疑。
若是正面廝殺,或許有人能鼓起勇氣,但連敵人在哪兒都看不到,就被一槍打死,這死得實在是太窩囊了些,沒人願意。
岸本見沒人聽話,心中憋氣,怒道:“快點!不然我去告訴將軍,你們違抗軍令,將你們通通處死!”
沒辦法了,左右都是死,足輕們一咬牙,從土牆兩邊衝出。
出乎意料的,最先衝出去的並沒有倒下。
也沒有槍聲響起。
足輕們大為意外,趕忙往前探索、尋找敵人蹤跡。
岸本此時還躲在土牆後面,身邊還有十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