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看不慣。”
太原城這麼大,老百姓的居住條件卻還不如北風城,這實在讓他驚訝。
仔細一研究,就是幾大家族的宅子佔地太大,以及一些供他們娛樂的酒樓、馬場,這些東西蘇元都要拆除掉。
呂無憂思索片刻,贊成道:“王爺能在這種細節上為百姓著想,屬下佩服。屬下這就去安排人,研究拆除工作。”
“嗯。對了,慶襄最新發的聖旨,你看了嗎?”
“屬下看了。”
在蘇元攻陷太原,自立為王幾日後,京城終於做出反應。
慶襄皇帝釋出聖旨,準確來說是一篇“討賊檄文”。
內容乏善可陳,無非是對蘇元一陣痛罵,並且表示要派出大軍討伐。
只是讓蘇元意外的是,這篇檄文中,居然還提及了江湖人士。說是希望江湖人士踴躍參與軍伍,公討國賊。
“這慶襄老兒是昏了頭?居然號召江湖人參軍。”
呂無憂道:“王爺,屬下猜測是大周目前軍力不夠充足,倉促起兵來征討王爺,恐怕效果不好。因此希望多招一些江湖高手,組建一支軍隊,先設法奪取天門關。”
“嗯,有道理。”
蘇元頷首贊同。
天門關是漠州對外的門戶,想進漠州,先要攻下天門關。
但天門關顧名思義,宛如天門,架於兩山之間,易守難攻,想要強攻,沒有五六倍兵力都不好使。
如此一來,比起靠大軍突襲,就不如組建一支數十、數百武林高手的“特攻隊”,嘗試看看有沒有機會潛入天門關,透過斬首行動來發起奇襲。
若是對付其他人,這一招或許有效。但對付蘇元來說,沒用。
他的召喚士兵中並不存在什麼“將官”,因此斬首行動,斬誰?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都直接聽命於蘇元。
蘇元讓他們堅守,他們就會堅守,不管誰死了也是一樣。除非那些高手能把“終端”蘇元給殺死,否則殺其他召喚士兵根本沒意義。
然而這一點卻是最深層次的秘密,除了蘇元外無人知曉。
呂無憂從王府出來後,又去了一趟大牢。
因為獄卒有彙報上來,說是大牢裡關押著的車家族長,一直吵嚷著要見他。
太原四大家族,許家和陳家是親家。呂家和車家是親家。現在車家族長要見他,呂無憂大概能想到是什麼事。
本來他不想去,但念在大嫂的份上,還是去見了一面。儘管他大哥是個混蛋,但大嫂卻是一個溫厚淳樸的人,並沒有做過什麼惡事。
而且呂無憂先前一直放浪形骸,不被呂家待見,只有大嫂不怎麼蔑視他,偶爾還會噓寒問暖一句。對呂無憂這樣的人來說,這種小小的溫暖,他是會一直記掛在心的。
呂無憂來到大牢,車家族長一看到他,就開始嚎啕大哭。
“賢侄,賢侄啊!”
“……”
“賢侄……”車家族長伸出雙手,隔著欄杆抓著緊緊抓著呂無憂的手,“大難當前,賢侄可千萬不要見死不救啊!你大哥是我女婿,你也該叫我一聲伯父!賢侄,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伯父去死吧!”
呂無憂費了點力氣,把手抽出來,道:“我的確該叫你一聲伯父。但我想告訴你,伯父,我做不了什麼。”
“千萬別這麼說!”車家族長老淚橫流道,“我懂得,北安王是好人,大好人!我願意支援他,你和他說說,我把家產都交給他,只要他能饒老兒一條小命就行。”
“……”
呂無憂心說你家產都已經被抄完了,還有什麼好給的。
車家族長自己大概也回過味來,連忙道:“我在青州,在京城都還有些資產,還有許多銀票在京城的錢莊!我都可以取出來,都給北安王!”
呂無憂皺眉道:“伯父,事到如今,您還不明白嗎?王爺他看重的不是銀子。”
“不看重銀子看重什麼!對了,我那五丫頭……你們北安王還未婚配吧?我那五丫頭車梅琴棋書畫都通,長得也秀氣,你去說說,讓北安王爺收她當個妾,不行當個通房丫頭也成。”
“車伯父!”呂無憂實在聽不下去了,“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說王爺不看重銀子看重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他看重的是正道。”
“車伯父你做過的那些事,已經有許多百姓到知訪司告發。不管你找誰求情,都沒用。我和王爺都不會包庇任何人。”
車家族長聞言,眼中的神采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