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的目的達到了。
他派出去計程車兵被北安軍抓住後,北安軍確實停止了叫罵。
不過這是蘇元下達的命令。因為和上次在天門關不同,這次他部隊中真人士兵太多,他們都需要休息,日夜不停吵鬧也受不了。
所以他打算明天再繼續,因為他發現這罵陣還是有效果的,只要守兵一天不出戰,他就讓人罵一天。
現在則是先審問。
蘇元提了幾個士兵出來,問他們被派出來的目的。
這些士兵本就是被強逼出來,這會兒自然是知無不言,沒有絲毫保留。
“王爺,我們也不知道被派出來幹什麼!李將軍只是告訴我們下城來,然後到王爺這邊偵查探看!”
“偵查?”
蘇元心道有什麼可偵查的,就算要偵查,至於弄幾百人?這不是奔著被發現來的麼。
一旁的周舒這時判斷道:“這應該是一種試探吧。”
“試探什麼?”
“嗯……王爺軍隊的反應速度?”周舒猜測,明眸中閃爍著思索光芒。
“如果李將軍打算出城攻擊北安軍,在那之前,肯定要先試探一下北安軍應對突然襲擊的反應。”
蘇元聞言,覺得十分有道理。
他恍然道:“這麼說來,我卻是不該讓騎兵動作那麼快了。”
從這些士兵露頭,再到騎兵將他們包圍生擒,統共也沒用多久。這樣高的效率,一定是為李貴在城牆上所觀察到。
這樣就讓李貴心中生出警惕,不會輕易再出兵。如此看來,要是之前故意拖慢速度,讓李貴認為北安軍徒有虛名,軍紀散漫,或許更能麻痺於他。
蘇元有些懊惱道:“老東西賊心眼還挺多。”
周舒:“……”
她心中忍不住吐槽一句,賊心眼不多怎麼能對付得了你這傢伙。
“主公。”趙雲詢問,“這些降兵要如何處置?”
“嗯,明天把他們都拉到前面喊話去,讓其他守兵看看,李貴是怎麼派人送死的。”
“是。”
趙雲離開後,帳篷內只剩下蘇元和周舒。
蘇元揉著太陽穴給自己放鬆,對周舒道:“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周舒目光垂在地面上,似乎在微微出神,沒聽到蘇元的話,片刻才恍神:“什麼?”
“我是說讓你去休息……你在想事情嗎?”
“嗯……我在想宋謙派人來合作的事。”
“宋謙?那個徐州州牧。他說傅成陽派人殺他,也不知是真是假。”蘇元對此事的確也很在意。
周舒道:“應該是真的,他沒有說謊的理由。”
“這倒是。騙我也沒什麼用。”
“我剛才在想他的計策……他是想讓王爺寫一封給傅成陽的信,然後由他想辦法將其他關於傅成陽的罪證,一併交予皇帝。從而讓皇帝定傅成陽通敵叛逆罪名……這其中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周舒道:“他要怎麼把罪證交到皇帝手中呢?假如傅成陽真的權傾朝野,那宮中的侍衛太監恐怕也有不少是他的人。宋謙一個外地州牧,如果靠信件奏摺,一定會被傅成陽的人截下吧?”
蘇元聽她這麼一說,心道也是。
他考慮片刻道:“會不會那宋謙有別的路子?說不定他在宮裡也有人。周舒,你想想,他在宮內有什麼關係嗎?”
周舒蹙眉思索著,她做了十幾年公主,哪怕出皇宮的次數不多,也經常能聽到一些訊息。
只是這些訊息大多都是京城裡的人和事,京城之外……
大週一共十二州,每州一名州牧。州牧雖不是京官,但無疑要比京官逍遙自在太多。在一些偏遠州,州牧同土皇帝幾乎沒區別。
為此,能拿到這個肥差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家族時代紮根該州,在該州有著極其豐富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
有這樣的家族在,朝廷就算空降州牧過來,也會發現,假如沒有這個家族的幫助,那這州牧就是個空架子,根本玩不轉。地方官各種陽奉陰違,不光你州牧事做不好,反而還會有被下絆子,使手段抹黑的風險。
以往就發生過多次這種事,因此朝廷也懂了,再選人就從那家族中選,只是那家族也要懂事,給朝廷多多進貢,雙方達成默契。
另外一種州牧,則是皇帝親自指定,有強大背景的“過江龍”。這種人物,背後勢力極其龐大,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