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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什麼眼睛以下的輪廓沒有畫出來?”

林惠然不語,隨手撕了那張紙,自語道:“這人的身份地位應該很高,幹嘛親自殺一個男妓?”

元流火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自顧自地躺下睡覺。

林惠然想了一會兒,伏在床邊道:“流火,明日你隨我去見幾個人,把你剛才那番話講給他們聽,好不好?”

元流火嚇得坐直了身體:“不可以,我不能見人的。”

“我知道你只是魂體,”林惠然柔聲說:“你放心,你只需按我的話去做。我會保護你的。”他見元流火臉色煞白,又勸慰道:“那位被殺死的孩子,我曾和他說過幾句話,他和你年紀差不多,不過身世很可憐哪,現在他被壞人殺死了,我們不應該給他報仇嗎?”

“我知道,”元流火低頭捏著被角,支支吾吾道:“可是……可是……”他羞於告訴林惠然,自己就是那隻被騎了一個多月的小毛驢,而且自己天亮之前就會恢復成獸身,幫不了林惠然的。

“我口渴了,出去倒杯水。”元流火一邊說,一面往外面走。

林惠然何等機靈,就知道他要逃跑,一個箭步衝上去,攥住他的手腕,沉聲道:“元公子……”

元流火身體靈動,肌膚柔滑,輕易地掙開了林惠然的束縛,小鳥似的跑出去了。

林惠然急匆匆地衝出去,大叫道:“元流火。”他往外面一瞧,甲板上空無一人,寂靜無聲,唯有月光散落下來。

林惠然無可奈何,只得返回船艙,心裡思索著明日的應對策略。

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日醒來,岸上的差役撤得乾乾淨淨,旁邊的花船上,只有幾個男妓蹲在甲板上,用銅盤洗臉,又將殘水倒進江水中,順便朝林惠然拋了幾個媚眼。

那老鴇訓斥了他們幾句,又清點了一些甲板上的行李,遂教船工開船,離開此地,臨走時對著岸上連罵了幾句“晦氣”。

林惠然大奇,詢問旁邊的船工:“昨天的事情解決了?”

船工撓撓腦袋,道:“這事大家都摸不著頭腦,前半夜那些公差還來回巡邏呢,後半夜忽然來了一道命令,他們瞬間就撤的乾乾淨淨。咱們是去是留,他們也不管了。”

旁邊又有人說道:“想來是找到兇手,就收兵了吧。”

林惠然冷笑了一聲,返身回了船艙。

又過了半盞茶工夫,即將開船時,卻有一個穿著布衣的男人乘著快馬飛奔而來,嘴裡喊著慢行,翻身下馬,跳到船上,聲稱要見林公子。

林惠然走出船艙,認得這人是白天所見的知縣旁邊的文書,就問他有何貴幹。

文書一臉沮喪,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遞給林惠然,輕聲道:“我家老爺說,昨日那案子,他是有心無力,公子聰慧高義,可暫收了這物,或者有一日,可為那孩子伸冤。”

林惠然有些詫異,這玉佩正是來自那死去的男孩,他想,我一個遊歷江湖的書生,能為他做什麼?雖然這樣想,還是收下了。

此事算是過去了。小船在江上又行走了幾日,就來到了江南。此時江南繁花似錦,歌舞昇平。林惠然心情大悅,牽著小毛驢下船,找了城中最好的客棧住下,打算在此地多玩幾天。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小說,大部分時間都在講一些離奇的故事,主角們只能抽空培養一下感情也是蠻鬱悶的。

☆、兩個妻子

林惠然所居的城市是金陵,算得上南方最繁華的地區,此地雲集了各路達官顯貴、花花公子、娼妓名伶,是富人們遊樂的天堂。

林惠然在本地玩了幾日,很快就和一個唱曲兒的男孩子勾搭上了。男孩取名疊翠,生的宛如美玉雕琢香粉捏成,十分精緻。他才十六歲,在妓館裡掛牌唱歌陪酒,並不賣身。老鴇還指著把他的第一次賣個好價錢。

這天夜裡,林惠然喝得微醉,與疊翠在床上擲骰子玩,彼時屋內流光溢彩,香氣盈盈。疊翠將手裡的籌碼全輸光,氣的揮手把骰子扔到地上,嘟嘴道:“不玩啦,不玩啦,我總是輸。”

林惠然靠著枕頭,輕笑道:“你這孩子,牌技不行,牌品更爛。”

疊翠哼了一聲,跳下床,趟著翠色繡花鞋,走到火爐邊,提起茶壺,往水杯裡倒了一杯熱茶,自己抿了一口試水溫,然後才遞到林惠然嘴裡,又歪著腦袋笑:“林公子就喜歡說笑,你自己才多大,就說我是孩子。”

林惠然就著他的手,喝了一杯熱茶,俊眉微挑,壞笑道:“挺大的,要看嗎?”

疊翠一愣,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