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幾時有?我們路上沒有發覺。”
“當然沒有發覺,”張致和微露笑意,“人已經呆在咱家柴房中了,李進正在審問,怕是這會已經審出眉目了。”
“那快去看啊!”安木著急了,拉著張致和的袖子就要往柴房裡跑。
張致和滿頭的黑線,誰見過對審問有興趣的小娘子?柴房這會說不定正鮮血如泉呢,有什麼可看的?
一間密室中,坐著一個少年和一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正在向少年說著什麼,“崔郎君,這是那三位少女的資料,您看看。這三位都是良家,又都是官員子弟,想必只是誤闖,對我們的計劃應該沒有什麼影響。”
少年拿起紙,看著上面廖廖幾筆,這上面是那三位誤闖梅林的少女詳細資料,密諜司的情報非常完備,詳細到她們今天都和誰交往和誰說的話多。
他看著上面那個姓安的名字,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是從沈丘而來?”崔啟言以指敲桌,自言自語道。
“是的,密諜司的情報此女生父乃是安克明,景德四年中了舉人。在解試進京之前突然亡故,隨後其母也自縊而亡,僅剩下她和安家大郎,這安家大郎名文祥,字天瑞,名字是陳州府的苦涯先生所起。現在他們寄居在張學士府中,張學士是他們的啟蒙老師,陳州府沈丘縣的押司是他們的義大父。”
“苦涯先生?可是那個在絃歌書院教書的?”崔啟言抬頭問道。
“正是!”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垂著袖子,站立在他的身側。
“鹹平年間,安克明自河北路往南,路上幾經轉折,到了陳州。這裡一無親眷,二無熟人,他怎麼就決定在陳州定居了呢?”
“安克明學問極好,現在市面上流傳的聲律啟蒙便是他生前所做,死後被其子女刊印。就連咱們現在坐的桌椅書案,也是他家流傳出來的花樣,據說也是安克明生前所畫。”中年男子繼續說道。
“去河北路和陳州查一查他。”崔啟言隨手將紙扔到了桌子上,身子向後一仰,倒在了椅背。
“查他?”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