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淮陽王府內,射進來的火把漸漸的少了,而在大家把府中燃燒的火把熄滅之後,淮陽王府的侍衛和沈韻堂的手下這才想起槐院的女人來。
頓時人人大驚,趕緊分頭去找,可是找遍了整個王府,都不見幾個女人的身影。
“怎麼辦?不知道沈小姐他們去哪了?”其中一名侍衛很是著急的問道。
沈家堡的人也是尋找未果,各個面露緊張,“趕緊派人去宮裡通知少主回來!”
一名侍衛也學他的樣子,朝其他人說道:“趕緊派人去宮裡稟報王爺,就說府中出大事了。”
於是乎,兩幫人開始分頭行動起來,找人的繼續找人,送訊息的送訊息。
只不過一眾人剛到大門口,就見大門外圍滿了人——
……
今日的皇宮,燈籠通明,各處高掛的宮燈讓這座氣派宏偉的宮宇披上了一層絢麗的色彩,更加顯得奢華夢幻。
而在某一處宮殿中,歌舞昇平、推杯換盞的場景更是猶如人間仙地,歡聲笑語不斷,一派喜氣和熱鬧。
高位上,月凜飲著酒,面色威嚴卻又帶著一絲隨和陪著眾大臣盡歡。而在他下手位,一冷酷的男子從頭到尾都擺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
原本月凜有心讓朝中大臣向其敬酒的,結果那些大臣一看到他那冷漠至極的樣子,根本不敢上前與其攀談,更別說敬酒了,還不如裝作沒看到,自己喝個暢快。
身前矮桌上的酒樽,沈韻堂可以說碰都不曾碰過。一晚上,他就這麼冷冷冰冰的坐著,月凜剛開始還找著話題想同他說話,但後來發現自己是在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之後,他索性也不主動找沈韻堂說話了,不過心裡卻憋著一肚子氣,就差沒當場吐一地老血了。
想他一國皇帝,竟然要腆著臉去討好一介平民百姓,這已經夠讓他失面子了,但對方還不理不睬,就跟討債一樣的坐在他的地盤上,這簡直就有點太不把他們隴南國當一回事了。
而在沈韻堂對面的,某個男人似乎就沒他這麼沉得住氣。
月欽城已不知道揉了多少次額角,隨著心裡那股煩躁感,他越來越有些坐不住。別說那些載歌載舞的美人有多妖嬈了,就連月凜今晚的表現他都沒心情去注意。
看著桌上的酒樽,他莫名的將濃眉皺緊。今晚他同沈韻堂一樣,也並未飲酒,可不知道為何,腦袋卻沉沉的悶悶的,不僅眼皮跳個不停,且心裡還莫名的煩躁難安。
他身子一向極好,也極少生病,可突然間,他總覺得不是這裡不對勁,就是那裡不對勁,彷彿一下子得了許多疾病一樣,渾身都不舒暢了。
就在他皺眉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想到某次在書房裡,也是這般煩躁暈沉,那一次是沈千姿在蕭家差點出事……
猛得反應過來,他突然坐直了身體,眸底一閃而過的擔憂之色。
難道她出事了?!
但今晚宮裡的情況尚好,他安排在宮門口的暗衛也沒有給他訊號,說明今晚宮裡的人都比較安分,並沒有人出宮。
起身,他突然面向高位上的人,沉聲說道:“父皇,兒臣略感不適,想先回府休息,還請父皇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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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蕭家遭滅門!
老實說,今晚的宴會跟月凜預想的差別有些大。他想著對方即便是沈家堡的少堡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能有多大能耐啊?一個小輩而已,難道他一國之君還搞不定?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初見沈韻堂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太小看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堡主了。比起沈家堡堡主,這位少堡主傲慢無比,可跟一般皇孫公子差別又很大。他不是對一個人或幾個人冷漠,而是對所有的人都這副德性,彷彿在他眼中,除了他自己外,其餘的都入不了他的眼,甚至因為他那一身寒冽的冷氣,讓膽小點的人連線近他的勇氣都沒有。
這樣的人他連話都沒法跟他交談,更別說什麼討好的話了。
早知道,還不如不見!也不至於讓自己嘔氣!
一聽淮陽王要離開,月凜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沈韻堂,他們既然是一同前來的,應該會一同離開吧?這樣也好,早點把這人送走,免得自己看著眼疼。
“既然淮陽王身子不適,那就先回府吧。稍後,朕讓御醫前去淮陽王府替你看看,有何不適之處要告訴御醫,知道嗎?。”月凜回答的也爽快,甚至言語溫和,充滿了關心。
“謝父皇。”月欽城拱手拜禮之後,轉身就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