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活了這麼多年,他早就摸透了裡面的是是非非。因為伏順王府的事,現在基本上沒有一個人敢同他來往,所有的人都避著他,生怕同他沾上了關係。他可真是被那該死的伏順王給害慘了!
照這般形勢,他還有何前程可言?
官大、財大,都不上自己的命大啊!
總不能繼續守在這裡等死吧?
不行,他必須得離開,明日一早,他就奏請皇上讓他辭官回鄉……
他寧願回鄉繼續做一方鄉紳霸主,也不願再在這種是非之地苟延殘喘的過日子……
……
上官府
午後的臥房中,春意盎然,曖昧的氣息從床內蔓延出來,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某對男女激吻中纏綿悱惻的氣息。
但有人似乎不大配合,臨到緊要關頭突然喊停——
“相公,不要!”小女人紅著臉將男人手腕抓住,不讓他繼續。
在她身上,男人喘著粗氣,外袍已經褪掉,露出半裸的胸膛,白皙緊實,性感魅惑。一雙墨眼如潭般深邃,**死火種般從他深眸中流瀉出來,瀲灩而又深情。
見女人又打斷好事,上官遊俊臉上的柔光沉去了幾分,不滿的瞪著她,“你是打算讓相公我以後都不能碰你?”
這女人,最近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晚上天一黑就上床睡覺,他回房的時候她早就睡得跟頭小懶豬一樣,他好心放過她沒趁她熟睡時碰她,可白天有點時間也不給他,這都多少天了?
在不讓他碰,他得憋死!
“人家不想在白天……”鄭歡樂往他懷裡鑽了鑽了,緊緊的抱著他,羞赧的求饒道。
“你是不想在白天還是不想讓我碰?”上官遊是真有幾分氣性了。他又不是傻子,這女人分明就是在故意躲他!
他自認為已經很溫柔對她了,知道她在情事上放不開,他也沒使壞,偶爾過分點也沒忘記顧及她的身子。他到底有哪裡做得不夠好,居然不讓碰!他是可以強迫她,可是該死的,他又害怕她像以前那樣恨他。
“相公……”鄭歡樂顫慄了一下,聲音帶上了哭腔,越發抱緊他緊實的腰身。
被她一再拒絕,上官遊一腔火種瞬間就消了下去,俊臉一沉,他直接板開她的手臂,起身、穿衣……隨後大步的走了臥房。
“相公……嗚嗚嗚……”看著他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鄭歡樂坐在床上捂著臉哽咽的哭了起來。她不是不想讓他碰的……
可是她病了,還是那樣的病,她不好意思讓他知道。
都半個月了,她月事還沒來,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那樣羞恥的病,若是讓他碰了,萬一他染上了怎麼辦?
她不能那麼自私,把這種見不得人的病傳給他。
穿著肚兜,她把薄被裹在自己身上,捧著臉更加難受的哭了起來。
“少夫人。”門外,突然傳來丫鬟的輕喚聲。
鄭歡樂抬頭,趕緊胡亂的擦起臉上的淚水,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朝門外細聲的問道:“何事?”
“稟少夫人,府外有名女子自稱是您的大姐,說是想見您。”丫鬟如實稟道。
聞言,鄭歡樂怔了怔,有些詫異。大姐怎麼來了?
咬了咬唇,她朝門外說道:“你帶她進來吧,我一會就去廳裡見她。”
待丫鬟一走,她哽咽的爬下床,撿起給某個男人給扔在地上的衣物一一穿戴起來。明明是天熱的季節,可她就像處在寒冷中一樣,雙手哆嗦個不停,就連腰帶繫了半天才繫上。
他們成親一年多了,千姿姐和嫣然的孩子都出世了,可是她不僅肚子沒動靜,他們夫妻間的關係也時好時壞,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看著別人恩愛幸福,為何在她這裡好似一縷煙一樣,讓她怎麼抓都抓不住。
她知道她很笨,不懂得夫妻相處之道,可是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改變現狀?
她不說出事實,他只會恨她、討厭她,可是她說出事實,那他是不是更加厭惡她?
誰會要一個得了那樣病的女人?而且同房已久,她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在房裡靜坐了好一會兒,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覺得自己沒什麼異樣之後,鄭歡樂這才起身去開門。
他們的院裡有待的廳堂,她到的時候鄭美麗早已經坐在廳堂裡在丫鬟的服侍下高傲的吃著茶了。
“大姐,你找我有何事?”她沒入座,只是站在鄭美麗身前小聲的問道。